胡天舒脚步一顿,这才想起父亲和永安郡主商量时,他弟从头到尾在旁听着。他目光锐利地望来,问道:“爹被郡主说服了?”
胡天磊:“有那么一点。”
胡天舒盯住他:“你怎么想?”
胡天磊挑眉,瞅着他哥严肃的面容半晌,忍不住笑了。他搭上他哥肩膀,语气亲近:“这还用问?我肯定站在哥你这边。”
兄弟两人意见一致后,便偕伴来到hu总督书房。
刚一打开门,地上摆放着两块搓衣板,并排并挨着,很是整齐。
hu总督冷眼一扫:“跪下。”
开门便是个下马威。
胡天舒二话不说便要跪下,可被他弟拦住。胡天磊不懂就问:“我们做错什么了?”
hu总督冷笑一声,反问:“你觉得呢?”
胡天磊想了想:“好吧,我惹事太多,也不知道哪件被您知道了,不管被罚哪件都不冤,不过,哥哪里有错?”在他眼里,他哥成熟稳重,根本就没犯错的可能。
hu总督说破:“永安郡主的事,我让他别告诉你,结果他转个身就把你叫回来,你说该不该罚?”
胡天磊眨眨眼,转头看一眼亲哥,又回头看一眼亲爹。他说:“那罚我一个就够了。”他跪得干脆利落,左右膝盖各跪着一块搓衣板,眉头都不皱一下。
胡天舒又被他弟感动到,甚感贴心。他拉起他弟,把自己那一份跪上,认错道:“是儿子不好,惹您生气了。”
hu总督心中其实并没有多生气,他看到俩儿子兄弟情深,甚至颇感欣慰。不过,以防这俩小子下回继续把他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今日不罚不行。
hu总督站在他们面前,娓娓道出寻他们过来的缘由:“永安郡主此次能来得如此迅速,说明漕帮诸人比起小帮主归位,更希望维持原样,这女人在漕帮,乃至江南,比我们预料得更得人心。若我们一意孤行,也许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更甚者,引起京城忌惮。”
胡天舒抬头道:“爹,凡事有利必有弊。若能得漕帮,被当今忌惮也在所不惜。”年轻人浑身都是冲劲,他外表看上去虽是一派温润如玉,可骨子里的野心横行,“皇上忌惮又能如何?当今天下,何处兵力可与胡家匹敌?”
hu总督:“徐家?”
胡天舒把握甚笃定:“可徐家敢大军南下吗?即便徐家敢,皇上敢吗?他不怕徐家直接拿下他刚坐不久的皇位吗?”
hu总督咧嘴笑,指着他骂一句:“口无遮拦。”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不得不承认,长子的判断并无错。
胡天舒沉思道:“不过,有永安郡主从中作梗,的确会麻烦不少。她恐怕会联合所有跟漕运利益相关的朝廷命官,黄家首当其冲,又正好在江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