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都咧开硕大的嘴巴,笑了起来。他们今日抢到的粮食足够支撑接下来十天作战,运粮部队已撤得差不多,他也该见好就收,离开之际顺手救个美人回去,倒也算香艳韵事一桩。
他摆摆手:“能救就救,救不了也别强求,这样的美人死在战场上,的确可惜了些。”
副将命一小队人马突袭去救人,过程顺利得惊人,那女子拼命挣扎摔下马来,正好一匈族战士骑马而过,拉起她置于置于马背上,奔腾离开。
等到这边战事告一段落,库尔都已经逃走好一段时间,徐如松来不及去数杀了多少敌人,踏着满地尸体,他策马来到那队护卫永安郡主的士兵面前,面沉如水,怒道:“你们在胡来什么?”
队长:“这位姑娘说,等她信号。”
徐如松一抹脸上血迹,骂道:“她胡言乱语你们就信?”沙漠广褒无垠,他一时拿不准往哪边追,幸好天气晴朗,他速度快点还能顺着马蹄印追上去。娘的,女人就是会找麻烦!
整好队伍,徐如松正欲率军前行之际,只见西南方向一束烟火升上天空,明黄色火焰灼灼。
正是徐家军专用的联络讯号。
队长望着少将军震怒的脸,指了指那处,小心翼翼开口:“就是这个信号。”
黄沙漫漫,一队数千人的骑兵急速奔腾。
杜平被”救“走后,整个人被横放在马背上,正好腹部磕着,颠簸得她想吐。她晕晕乎乎算着行进的时间,等停下来时,大概才过一刻钟。她知道自己辨不出方向,索性也懒得记来时的路。
“啧啧,瞧这小模样,真可怜。”库尔都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并不急着解开束缚她的绳索,挑起她下巴问:“你是丹□□的女儿?”
另一头,副将已率领队伍去清除马蹄痕迹,左亲王身旁只留几个亲卫保护。毕竟周围都是自己人,唯一救回来的陌生女人还被绑着双手,一副柔弱模样。
杜平无力地点点头,她脑袋还在一阵一阵地晕眩,便顺势倒入库尔都怀中,几乎同一瞬间,她反手解开手腕上的绳结,本来就是个活结,只需用手指轻轻一拉便松开,随即,她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库尔都还在调笑:“呵,我可不信……”
话未说完,杜平手中匕首已狠狠扎进他心脏中,这样还不放心,杜平捏住匕首在血肉里旋转一圈。
库尔都不可置信地望来,他猛地把身前女人推开。
杜平不再恋战,从另一只靴子里掏出信号弹,一拉绳索,顿时明黄色烟火窜上天空。做完这一切,她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正好朝着大军相反的方向。
副将赶回来营救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左亲王咽气。他恨到极致,冲动之下就想追杀那女刺客,可徐家军的信号弹已放出去,此地不宜久留,要不了多久就被会徐如松那小子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