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问,你们选好队伍了没?你长子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胡天磊暗叹一声,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够厉害!
“不甘心!不甘心!”胡高阳仰天长叹,他捏紧拳头道,“她就不怕强扭的瓜不甜!”
胡天磊抖了抖手上的信函,开口道:“永安给出的理由是,防止战时逆贼逃窜,所以先守住各要道,虽然我不信,可勉强也能站住脚。”
“站得住个屁!”胡高阳骂道,“有必要守那么远的要道?明摆着冲胡家来的!”
胡天磊摸摸鼻子,道:“谁让你之前不送份礼去祝贺内阁重组?所以人家不信咱们了。”
胡高阳指着儿子骂:“她都要弑君了,我祝贺什么?我面子还要不要了?”
“爹,你也别急,只要大哥不主动出手,元青应该不会开战。”
胡高阳:“是,元青不会主动开战,可他只要割断江城对外联系,将之变成一座孤城活活闷死,到时候你哥忍还是不忍?”
胡天磊沉默片刻,他哥肯定忍不了。
“等你哥主动出手了,这不现成的理由递给元青?而且西北军距离元青不远,随时可增派援军,江城东面丘陵南面门户大开,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你哥劣势明显。”胡高阳越想越气,喝道,“亏永安自诩为了天下百姓,姿态倒是挺会摆,还不是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听闻儿子此言,胡高阳怒瞪一眼。
胡天磊闭上嘴。
“哼,卑鄙小人。”
胡天磊斜睨父亲一眼:“那您的意思呢?咱们这次出军直接瞄准张天去?对永安俯首称臣了?”
胡高阳一脚踢翻了凳子,气得胸口不断起伏,走过去,再踹一脚。
“他娘的,滚犊子的玩意!”
十日前,西北军匀速向南行进,靠近豫章地界时,元青整军待发,一一与众人告别。
这几日的天气一直很好,既无烈日炙烤,也无风雨来袭,恰好是最舒惬的温度,带着微醺暖意欲仙欲醉。
“放心,我不会搞砸的。”元青道。
徐则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根据多年来在西北的相处,他已非常明白对方的作战方式,这是一种跟如松完全相反的强大。
不得不叹一声,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他拍拍元青肩膀,鼓励道:“你在西北的作战我亲眼见过,在江南的胜绩也有所耳闻,若以你的实力都会折戟而归,那即便换成我,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