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初看向珊瑚。
珊瑚是宋湘身边的丫鬟。
“都怪奴婢来的不是时候,分了姑娘的心。”珊瑚笑着朝虞宁初赔罪道。
虞宁初岂会在意这等小事,问她:“湘表姐叫你来的?”
珊瑚道:“嗯,我们姑娘昨儿个来了月事,这两日都不好出门,她一个人待着嫌闷,得知姑娘今日没有出门,特准备了糕点茶水,想请姑娘过去说说话呢。”
宋湘有请,虞宁初虽然担心会撞见宋池,却也没理由拒绝。
她去屋里重新梳了头,便带上微雨出门了。
从西院到东院,一行人走了约莫一刻钟,幸好虞宁初的身子已经养好了,不然还真是辛苦。
宋池好像去了花园,虞宁初直接来了后院。
宋湘靠在次间的暖榻上,透明的琉璃窗让阳光照了进来,只隔绝了外面的严寒。
虞宁初见宋湘脸色不太好,脱了绣鞋坐到她身边,关心地问:“表姐肚子痛吗?”
宋湘叹道:“还好,只是头两日总觉得身子发虚,懒洋洋使不上力气,外面冷吧,阿芜快把脚伸进来,暖和暖和。”
大家感情很好,虞宁初没有客气,坐到窗台那边,将双脚伸到了宋湘的被窝底下。
宋湘顽皮地踢了踢她的脚。
“咱们打牌吧,叫微雨、珊瑚陪咱们。”
外面冷,在暖呼呼的屋里打牌,是冬日最容易打发时间的乐子。
虞宁初假装烦恼道:“不知道表姐想玩牌,我都没带银子。”
“我不信。”宋湘笑着来抓虞宁初的荷包,轻轻一捏,就捏到了里面的碎银与银瓜子。
丫鬟们将矮桌摆到榻上。
身体虚弱的宋湘坐了最暖和的南边,虞宁初就坐在了西边,同样能晒到太阳。
玩了两轮,门帘一挑,宋池走了进来。
今日他又换成了常穿的淡色锦袍,温润如玉,即便如此,微雨还是第一时间地跳下来,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口唤郡王。
珊瑚是宋湘的丫鬟,经常见宋池,倒没有太慌。
“不用下来了,你们继续。”宋池制止了珊瑚起身的动作。
宋湘笑道:“哥哥替微雨打吧,刚刚微雨总是喂阿芜牌,我怀疑她们俩耍赖。”
虞宁初明知她是开玩笑,还是忍不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