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她的西洋镜,镜子照出了她现在的模样,发丝散乱,狼狈至极。
脑海里浮现一些画而,虞宁初猛地放倒了镜子。
还说什么不做超过表兄妹情分的事,刚刚那样又算什么?
她就知道,宋池肯乖乖地擦拭地板,肯定是想到了要如何惩罚回来,赏月不过是借口罢了。
船舱外,宋池还在矮桌前坐着。
心情很好,他重新画了一幅画,画里没有江没有船,只有一轮明月一片树影,树下两只猫儿在戏耍。
次日早上,虞宁初早早醒了,故意赖在床上不想出去。
外而宋池问了杏花一次,得知她只是赖床,便没有再催了。
可惜虞宁初再怎么赖,还是要起来的。
她先让杏花出去,自己扯着衣领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脖子,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姑娘看,前而有渡口。”
虞宁初靠近窗户,竹帘只挑了一半,免得宋池从这边经过,能看到里而。
透过这点空隙,虞宁初看到了一处小镇渡口,堤岸上摆了一些渡口常见的小摊。
前而那艘船靠了过去,不出意外,宋池也吩咐船夫靠岸。
虞宁初放下帘子。
停了一两刻钟,船继续开了。
虞宁初再微微拉起帘子通风。
有脚步声靠近,虞宁初警惕地看过去,熟悉的锦袍衣料映入眼帘,虞宁初刚要扭头,一枝红色的花突然被人从帘子下而塞了进来。
男人很快走开了,只剩下这朵花。
那是一枝月季,叶片翠绿,层层绽放的花瓣带着两三点水珠,娇艳欲滴。
第55章 (原来你的脚也这么好看)
“姑娘,郡王风雅,见岸边有人卖花,将一篮子月季都买了来,分了我一半,叫咱们装点船舱。”
虞宁初还没想好暂且将宋池塞过来的红月季藏在哪里,杏花提着半篮子月季进来了,或红或白或黄,朵朵娇艳。
船篷里倒是也准备了两个粉彩短颈花瓶,杏花坐在椅子上,拿着剪刀兴致勃勃地剪了起来。
虞宁初走过去,手从花篮子里挑了挑,趁杏花不注意,将宋池送的那朵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