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初差点撞到他,刚要往后退一步,宋池突然伸手将她拉到了怀中。
虞宁初吓得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好担心被府里的下人们瞧见。
幸好,王府里主子不多,下人们也不是很多,整条路上都静悄悄的。
“故意躲我是不是?”欣赏完她小老鼠一样做贼心虚的可爱动作,宋池抬起她的下巴,黑眸看进她的眼睛,“刚刚嫁过来就把夫君晾在一旁,你莫非忘了出嫁前舅母的谆谆教诲?”
虞宁初被他说得耳尖发烫,垂下长长的睫毛,小声道:“没有,晌午真的有事要帮阿湘,后来,后来困了,想着在她这边睡两刻钟就回去,没想到一下子睡了这么久,可,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她从来不是贪睡的人,这次意外睡了一下午,说起来都要怪他。
虞宁初那最后一句,就是提醒宋池反思自己的过错。
宋池果然反思了一下,然后靠近她,笑着问:“昨晚怎么没睡好了?新床不习惯,还是为夫伺候的不周?”
短短三句,弄得小王妃脸儿红了脖子也红了,恼羞之下一拳捶在他胸口,真是一个字都不能再听下去。
宋池看见的,却是她酣睡一晌后越发滋润娇美的脸,是那对儿粉艳润泽的唇。
他勒着她的腰往上提,热切地吻了上去。
因为刚刚打了他,虞宁初的双臂都被折叠在两人之间动弹不了,只能被迫踮起双脚乖乖地给他亲。
这一吻太长,绚烂的夕阳消失了,夜幕降临。
宋池忽然抱起虞宁初,快步朝离得最近的一片假山造景后走去。虞宁初所有的力气都被他吸走了,眼睛也闭着,只当宋池要抱她回正院,直到宋池将她放在一片假山之后,直到宋池让她面对山石扶稳而他从后面贴了上来,虞宁初才大梦惊醒般反应过来。
“你做什么呢!”
“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谁让你让我独守空房一下午。”宋池一手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语气里混合着霸道与调侃,以及一丝担心她生气的哄求,所以声音越来越低,倒好像他才是那个被迫承受的人,“别担心,不会有人过来,我说过的,我从不会让你落到那般境地。”
他不停地哄着,另一只手可没停过,虞宁初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唇。
假山下是一片仍然碧绿浓密的青草,原本被府里的花草工匠修剪得整整齐齐,这会儿却被宋池不时挪动的黒靴踩倒一片,辗转碾出草汁来。
有风吹过,头顶的花树落下两片树叶。
周围是那么的静,虞宁初甚至能听见王府花园那边传来的流水声,但渐渐她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剩宋池,心里也全被他塞满。
待到夜色吞噬一切,宋池终于将虞宁初转了过来,先替她收拾。
她无力地倚在他的肩膀,宋池亲亲她的脸,汗淋淋的,又热又烫,借着那微弱的一丝星光,宋池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全是事后的艳媚,并无怒容或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