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笑:“束着更方便一些。”
虞宁初太困了,没深思方便是什么意思,绕到屏风后面,褪下外裳。
宋池走过来,眼睛看着她,手也熟练地宽衣解带。
虞宁初故意转了过去,两人各脱各的,脱好了,虞宁初穿着中衣爬到床上,面朝里面躺好。
宋池放下帐子,钻进被窝后,长臂便将她拉到了怀里。
虞宁初的瞌睡虫就跑了,默默地等着。
宋池却与她说起正经事来:“明日回门,给护国公府几房的礼我都备好了,只有你那对儿双胞胎兄妹,我拿不定主意,不如下午醒了,我陪你去库房,你自己挑?”
虞扬、虞菱与她同父异母,血缘关系隔了一层,那个已经被虞尚休弃的继母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差点将虞宁初嫁给恶人。宋池不想将虞扬、虞菱当正经的小舅子、小姨子相处,又担心虞宁初已经完全接纳了兄妹俩,万一他送的礼物太差,虞宁初不高兴。
虞宁初明白他的意思,道:“我来安排吧,那边的事无须你费心。”
虽然昭元帝登基了,宋池不用再像以前为正德帝效力时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险之中,但他身为都察院的都御使,差事繁忙,虞宁初不想让自己家里的事耗费他的精力。
宋池亲亲她的耳后,道:“你若喜欢他们,我便把他们当正经亲戚,你若不喜,我便随意些。”
虞宁初已经被他转了过来,看着他染了欲的眼,她亦含糊道:“你先随意吧,我再观察观察。”
一个人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要看他日后的行事,虞扬、虞菱都还小,虞宁初没有把握。
厅里,杏花、微雨趴在桌子上打盹儿,忽然听到里面的动静,两个丫鬟互相看看,又各自趴下了。
真好,姑娘与王爷十分恩爱呢,大白天地也要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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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宋池先陪虞宁初去了四井胡同。
沈三爷、三夫人也早早过来了,与虞扬兄妹相比,他们才是虞宁初真正的娘家人。
新妇出嫁在夫家过得好不好,看气色就能知晓,三夫人一瞧虞宁初那粉嘟嘟的脸,宛如一朵粉牡丹饮足了水开得娇艳鲜嫩,就知道小两口的屋里事十分融洽了。
拜过舅舅舅母,虞宁初对虞扬、虞菱兄妹道:“天家有天家的规矩,往后你们在外面见到殿下,该守的规矩都要遵守,私底下可以自在些,唤姐夫就是。”
虞扬郑重点头,朝宋池行礼:“虞扬见过姐夫。”
虞菱笑得更甜些:“阿菱见过姐夫。”
宋池点点头,从微雨手中接过虞宁初亲自准备的礼物,给虞扬的是一方端砚,给虞菱的是一匣子四朵绢花,当然,兄妹俩每人还有一个红包,里面分别装了五片金叶子。金叶子是宋池准备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王爷,出手不能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