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咱们在扬州的时候,那时候我碰下你的手指头,可能都要被你扇耳光。”
一吻结束,宋池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好似在回味什么。
虞宁初垂着眼:“那也是你活该。”
宋池笑:“是,都是我活该,所以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每次都甘之如饴。”
虞宁初瞥他一眼,咬咬唇问:“你,你欺负人那么熟练,当真没有与安王等人去那种地方厮混过?”
她认识的人有限,宋池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消息是亲妹妹透露给她的,去年腊月他还亲自登门找她澄清来着。
“安王无色不欢,我只是纸上谈兵,既然要与他们接近,总要话语投机,但我对天发誓,除了你,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虞宁初心里是信的,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让他得意。
宋池就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起他在洞房那晚的表现来,教她分辨。
虞宁初捂住耳朵拒绝听。
车帘低垂,挡住了外面的一切,新婚燕尔的男女抱在一起,眼角眉梢都是炽烈的情意。
回到王府,正是午后歇晌的时候,确定宋湘没有来找过二人,宋池便牵着虞宁初去了后院。
这一次,微雨、杏花自动坐到院子里的美人靠上去打盹了。
半个时辰的“歇晌”结束,虞宁初双颊酡红地趴在宋池身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被欺负狠时落下来的泪珠。
她乌黑的长发从如玉的肩头滑落下来,宋池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帮她顺着,看着她靡艳又楚楚可怜的脸,宋池忽然问道:“大夫人是不是找你求情了?”
早在正德帝一朝时,随着韩国舅的处斩,韩氏侯夫人的诰命已经被褫夺,府上仆人都唤她大夫人了。
娘家显赫的贵女能嫁得更好,一旦娘家没落,全靠娘家支撑的那些贵女,也终将失去娘家给她的荣耀。
虞宁初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眼尾还是红的,唇瓣水润亮泽,宋池点点她的唇,道:“她看你的眼神就像老鹰看到兔子,必是有所求,不敢再以势压人,只能求你。”
虞宁初暗暗感叹,果然他在锦衣卫的时候没有白待,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便将韩氏所求告诉了宋池:“他这是强人所难,我没有答应。”
宋池嗯了声:“不答应是对的,皇上可不是菩萨,他给岳母平反是因为心中有愧,沈明漪于他而言只是外人,他为何要格外开恩?而且放沈明漪归家根本不合情理规矩,反而会招来御史臣子的反对百姓的猜疑。大夫人自然明白这点,她不敢求我,不敢求姑母,只把你当软柿子捏。你若心软来我耳边吹风,我应了于她们母女有利,我生气责备你,于她们母女也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