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笑笑,绕过矮桌来到她身后,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在她露出的后颈印下密密的吻。
虞宁初哪里还能安心做针线,匆匆将针别进线轴,再把整个针线筐推到矮桌底下。
翌日一早,宋池照旧早起去当差。
虞宁初也迎来了没有小姑在的第一日。
很不习惯,虞宁初还特意去晴芳堂那边逛了一圈,这里只留了一个看门婆子与两个负责打扫的小丫鬟。
虞宁初对着宋湘的屋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宋湘此时在做什么。
她去练了会儿枪,再处理一些庶务,然后就去给宋池绣香囊了。
香囊很小,不讲究的时候半个时辰就能缝一个出来,譬如当初宋池要求虞宁初绣的那个,虞宁初缝的就很快。
现在讲究了,虞宁初先在脑海里想好了绣什么,再拿出画纸画出来看看,几番修改,然后才真正开始落在针线上。
但宋池养的那只白猫会跑过来捣乱,要么拿爪子勾她的线,要么就是非要卧到她的腿上。
杏花道:“这猫真黏人,也好会撒娇。”
虞宁初想的却是,这猫其实很像宋池,只是她能应付了猫,一旦宋池黏上来,她就只能顺着他。
下午还在继续鼓捣这个香囊,快收尾的时候,外面传来丫鬟们朝宋池行礼的声音。
虞宁初赶紧将香囊塞到针线筐最底下,抓着针线筐跳下地塞到一个柜子里,再跑回临窗的榻上,面朝窗户躺好,假装睡觉。
几乎她才调整好呼吸,宋池就进来了。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听见宋池脱了靴子,听见他挪到她身边,在她身后躺好,胳膊搭了上来。
虞宁初这才“醒来”,揉揉眼睛,看看窗外,意外地问他:“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早?”
宋池端详她花朵似的脸,笑道:“阿湘不在,怕你一个人不习惯,早点回来陪你。”
虞宁初领了这份情,但还是劝他:“公务要紧,你年纪轻轻就升到了那个位置,多少人盯着,还是不要授人以柄的好。”
都察院都御史是正二品的大官,其他二品大员最年轻也得四十岁了,宋池才刚刚二十一而已。
其实虞宁初很替宋池担心。
昭元帝将他放在这个位置上,又不封康王为太子,朝堂民间早已传出各种谣言。
虞宁初并不认为昭元帝会让宋池做太子,既然如此,宋池越能威胁康王,就越危险。
虽然宋池已经很厉害了,毕竟还是太年轻。
宋池在她清澈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他笑了笑,捧着她的脸道:“我娶你回来是要你跟着我享福的,只要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心。香囊呢,缝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