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死,傅羡的心中便生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闯夏扉台、救小槿。
傅羡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不晓得小槿在里面会遭什么罪,与其苦苦等待、每日煎熬着,不如孤注一掷。死又何惧?他无法再忍受空等了。
这种绝望是无穷无尽的。
当傅羡准备行动时,却未料竟有人将小槿从夏扉台中扶出来,坐上了马车……而马车周围都是侍卫,为首的人傅羡是认得的——那日跟在霍渡身边的人。
傅羡知晓,齐人多半好色,皇室之人更为不堪。所以,霍渡把小槿接走,莫非是想……?他不再犹豫,夏扉台如铜墙铁壁,既然小槿出来了,他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在途中行动!
……可他依旧失败了,甚至再一次被霍渡的人生擒。
“对不起,枝枝。”傅羡垂下脑袋,内心充满挣扎和自责,“是我没用,救不了你姐姐……还连累了你。”
乐枝望着他憔悴的神色,叹息一声。她又怎么能怪他?造成如今的局面,与傅羡又有什么关系?
他……已经做了他能够做的所有了。
“别难过了傅羡哥,我们......要向前看。”
闻言,傅羡抬眸,小心翼翼地问:“你呢,枝枝,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可姐姐她……”
“小槿怎么了?她在哪儿,我要去看她!”傅羡心急如焚,可一转念想到如今自己身处的地方,他的眸色渐暗,“我……能去吗?那个齐国太子……”
乐枝思索片刻,想着这事还是应该与霍渡说一声为好,便对傅羡说:“我去问问他。”
说完便转身欲走。
“枝枝……”傅羡喊住她,“见你姐姐的条件若是你低三下四去求他,我宁愿一死。”
顿了顿,他又说:“我想小槿也会和我一样的。”
乐枝摇摇头,安慰道:“别担心,他......他不是坏人。”
听了这话,傅羡的眉心紧蹙,他低哼一声,完全不信。这话大概是乐枝怕他担心而胡诌的。
上回在秘牢时,霍渡那些咄咄逼人、轻蔑嘲讽的话,真叫他永生难忘。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更何况,他姓霍,是霍长云的儿子。
乐枝不知其中的缘由,心中不解,傅羡怎会对霍渡有如此大的怨恨?若单纯是因为霍渡抓了他,应当不止于此。毕竟霍渡还未对他怎么样呀!
“傅羡哥,你怎么这样讨厌他?”
傅羡本不打算告诉乐枝秘牢之事,可她这样问了,他便不隐瞒了......随着傅羡道出的话,乐枝的脸上浮现愈来愈浓的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