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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沈清颜略躬下身,喘息咳嗽着,胸腔中的窒闷感逐渐缓和过来。

    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霍诩终于有些清醒了。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再望向沈清颜的脖颈,上面的指印清晰可见。心口浮起些愧意,可左脸传来的微疼又将这一点点愧压了下去。

    “不过是一个婢女,若是我想,抬为通房又如何?”霍诩的唇边泛起随意的低笑,语气中带了轻蔑和嘲讽。

    沈清颜才缓过神,一听这话,心中又郁结不已。她瞪着霍诩,提高声量——

    “你休想!”

    闻言,霍诩沉下脸,收了讥讽的笑。他原本只是想吓吓她,这种粗鄙的丫鬟他本就是看不上的。不过是今日多饮了些酒,在廊下正好碰上,闻见她手中玫瑰香露的浓郁香气,才将他的心猿意马勾了出来......

    不过沈清颜的态度,让他十分生气。

    为了区区一个丫鬟,她竟然就敢动手打他?

    刁妇!

    真是十足的妒妇!

    绿莹才从地上强撑着站起来,余光瞥见霍诩的眼神中闪过狠戾,心口一紧,她忙去拽沈清颜的衣袖:“主子别说了......”

    她害怕极了,万了霍诩真的心一狠,主子......还有谁能来救主子?

    霍诩最烦妇人这种哭哭啼啼的模样,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赶人:“下去!”

    沈清颜顾着绿莹,也不愿与霍诩做无谓的争辩与纠缠,转身愤然离开。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霍诩抚额靠坐到软椅上,因醉酒而泛起的头疼令他烦躁不已——

    他的心里悔恨万分,自从回到大齐之后,他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错的......若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娶沈清颜,更不会让枝枝嫁给霍渡。

    枝枝、枝枝......每每想起他的枝枝,心底总是酸涩不已。还要多久,枝枝才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呢?

    他好想她,好想好想,想的心都缺了一块似的,生生的疼。

    ......

    绿莹换好衣衫后,拿来药膏两眼通红地在床榻边半蹲下,她看着主子脖子上渐红渐肿的五指印,哽声啜泣:“是奴婢不好,要不是为了奴婢,您也不会......”

    “和你有什么关系。”沈清颜打断她,用白帕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跟着我,你怎会受这样的委屈。”

    还好,她到的及时,霍诩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可是一个清白姑娘家,被男子扯烂了衣衫......这样的事情,对她会造成多大的阴影?

    绿莹自小跟着她,已到了婚配的年纪。未出嫁前,沈清颜就知道,绿莹与府中随侍李初情投意合,她本想帮她把亲事定下来,可绿莹担心她独自一人出嫁,身边没个可用之人,执意要跟着她贴身照顾。

    如此,倒是耽误了她。今日更是差点让她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