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赵凛为何非要将景心许给那样衣冠禽兽,可作为父亲,竟会生生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实在可恨!
“不!”景心忽然摇头,她的眼泪如断了线一般,一颗颗往下掉,“主子,我不能连累你。”
跟着乐枝这些日子,是她失忆以来过得最开心的时光。可她清楚,主子的境况也是危机重重,她不想因为自己让主子与她的哥哥结仇......
哥哥,自小心思便是那样重。
主子的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她不能给主子添乱。
“不要说傻话,我从未将你当成累赘。”乐枝皱眉说道,“还有安玄......”
抽泣声渐渐止住,景心的脸上浮现更浓的担忧。
安玄......
景心一直以为,他不喜欢自己。可这段时日,他却一直陪在她身边。
“不要担心了,都交给我。”
乐枝将景心安抚好,再从霍渡那儿将安玄与景心的关系仔细了解清楚。思索再三,她决定晚膳后去一趟平逸楼,与赵衡启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景心这事儿,她管定了。
可才用完晚膳,便见临月匆匆迈进膳厅,脸色焦急:“主子,景心不见了!”
“什么?”乐枝脸色一沉,起身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午后景心说想歇一下。可到了晚膳还未见她出房门,奴婢推门进去,床榻整整齐齐,可景心却不见了。”
乐枝心下一紧:傻姑娘不会去找她哥哥了吧?万一......被他抓回去怎么办!
她面向霍渡,正欲开口时,一道声音却比她更快——
“请殿下恕罪,属下必须得去。若还有命回来,属下定会报答殿下这几年的收留之情。”
语毕,未等霍渡回话,安玄便疾步往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铭,你们几个快些跟上他!”乐枝急忙唤人,让他们赶去帮安玄。可她觉得赵衡启所带的人,绝不止昨日府门外的那些,夏铭他们过去,怕是也难以应付。
“殿下,我......”乐枝想问他借兵,却有些难以启齿。毕竟牵扯到两国之间,贸然与赵衡启为敌,不一定有十分的胜算。
她想帮景心,也不想让霍渡涉险。
“想怎样?说啊。”霍渡站起来,笑得肆意,“向我撒个娇,我就答应你。”
她急得快把小脸皱成一团了。
他还有心情调笑!
乐枝咬着唇幽怨地睥着他。
“啧,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霍渡上前几步,搂过她的肩带着她往外走,“别急,带你去看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