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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枝枝怎么样了。

    最近他频频想起在大黎为质的那些年,每当深夜心口恍若针扎。

    他很怀念,亦很后悔。

    是的,他悔了。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那么如今,他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算算日子,若是没发生那些事,这时候他应该和枝枝成婚了,说不定枝枝的肚里还会有他的孩子......

    多美好呀!

    霍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直到书房的门被推开,秦禹满脸慌张地进屋,躬身禀话:“殿下,西院、西院那儿......”

    “何事如此惊慌?”霍诩皱眉起身。

    秦禹瑟瑟回答:“西院那位方才晕倒了,府内的大夫诊了脉,说是喜脉。”

    姜曼一直没名没分的,只是作为通房养在府里,下人们平日也为难着,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只好以“那位”代替。

    “什么!”霍诩有些惊讶,转而又有些喜悦。

    唇角不由地勾起一个弧度。

    ——他要当爹啦!

    思及此,他脚步飞快地朝西院的方向走去。

    *

    乐枝在汤泉池外站了许久,里头的热雾从门缝飘出了一点儿,落在她眼里,好似带了些旖旎的感觉。

    心脏怦怦跳着。

    这些日子因着赶路,以及照看钰儿。

    他们已经好久不曾、不曾......

    她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现下,里面应该是头狼吧?

    “还不进来?”

    熟悉的声音传来,低低沉沉的,仿佛在撩拨她的心弦。她定了定神,推门进去。

    想起上回与霍渡在这儿共浴的场景,乐枝不禁弯了弯唇。

    真是恍若隔世啊!

    可是,应该浸在汤泉里的人呢?

    去哪儿啦?

    “啊!”

    下一刻,腰被环住,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乐枝的脸颊倏地烧红,小手去推他的胳膊,轻声道:“先、先沐浴呀!”

    本不抱希望霍渡会听她的,可腰间一松,他竟真的放开了她,说:“好。”

    乐枝转身,见他身上只搭了件绯色薄衫,松松垮垮的。

    不过倒是将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

    呸!

    她在想什么啊?什么该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