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谨风瞪大眼睛:你可没说有这个设计!
庄阳子觉得很好笑,同时还有点尴尬和不安,想象中孝期偷喝酒并抓着不能人道的男子求欢,那可真是一地鸡毛,难怪他今天突然着急:“你竟没还手,倒是情根深种。”
文蜀点点头:“确实如此。”
葛谨风心中一片凌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天师之前说,我还能治?要怎么治疗?是要动针砭,接续肢体,还是服药?开坛做法?祭天?还请天师不吝赐教。”
庄阳子也很苦恼,他哪天是察觉到危险,急忙投其所好这么一说,实际上他在医学方面没有什么独到的技法,十几年前名医会诊治不了,他也一样治不了。
小太岁似乎不那么容易满足,也不像他爹那样容易哄骗,这又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我要和道难行周公之礼。”今天一整天,葛谨风的脑海中除了如何杀死天师,就是和文道难拥抱和亲嘴,抚摸舔舐她身上的疤痕和漂亮的雕青,那些雕青匠人触碰过她的手臂,还留下了图案。从不可描述到不可言说,直到难以言喻,直到她变的柔软、放松又满足——就像其他后妃会对我爹露出的那种红润美丽的表情。
我可以很男人的、让她睡在我的臂弯中。我自律又英俊,身份是天潢贵胄,能带兵打仗百步穿杨,能安心治国使物阜民丰,她没什么可挑剔的,只能感激天命让我们相遇。
太子盯着天师的脸,强调道:“我很急。转过年,我就十九岁了。”
文蜀:“我也是。哈哈,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生在世,应当及时行乐。”
庄阳子继续沉思,心说我这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他小名叫小太岁,难道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
葛谨风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怒,温和又无奈的低下头:“如果是天注定的事,不能违逆,弟子也只好认命。天师只管放心,不论如何,弟子对您的态度始终如一,绝不会变。”
庄阳子看他实在是太可怜了,编造说:“药很难采办,可能终生也难以凑全。要用九月九日正午带霜的茱萸三两,封存在地下,连续三年,凑齐九两经冬不腐的鲜茱萸叶,与地里挖出来的千年太岁,乌巢蜜、黑熊胆合在一起,捣做丸药,吃一颗长一分,吃十颗长一寸。”
葛谨风心动了:“鲜树叶怎么可能经冬不腐呢。只有神仙法术才能做到。”
他好像过于紧张,一失手碰翻了玉盏。
玉盏顺着桌边绕了半圈,跌落下去,被文蜀一把接住,丢给葛谨风:“你爹的杯子,拿去收好。”
葛谨风捧着杯子犹豫了一下,起身离开。
庄阳子戏谑道:“吓我一跳,还以为摔杯为号呢。”
文蜀哈哈一笑:“哪有那么老套的事,咱们轻功盖世的人,摔杯算什么,早就跑了,是不是?”
“是…啊?”庄阳子一个字还没出口,一只金色的手掌拍向他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