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上什么事吧?”
“没有,现在谁还敢刺杀我。”
葛谨风一手捧着暖炉,用银签拨弄里面的银丝炭,火越播拨越旺,看她靠着熏笼昏昏欲睡,头发乱七八糟,脸上还有点灰土。“听说有许多江湖人士去拜访你,吹捧你,你连续宴请他们两天。”
文蜀没吭声,讳莫如深的点点头。
“我爹当年也是这样,二十一岁位列天王,以前性格和气诙谐,当了天王之后满耳朵灌满了赞誉吹捧的话,日渐目中无人,独断专行,听不进他人劝诫。又自持武功盖世,天天疏狂大意。”
文蜀:“没事,这些江湖中人保不住那天就被商奇总杀光了。”
当时乐的我都想不起来商丞相,现在想想,我告诫下属,要夹着尾巴做人说的实在是对,我可不想把自己地下财富名单交给商鹿……我怀疑他会按照名单清查。
葛谨风:“……”
葛谨风恼羞成怒:“去洗澡去!我在这儿都能闻着你头发味儿。你受伤期间不能沾水,守丧期间也不能沐浴更衣,这也就是天冷了,要不然!呵呵!”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银熏笼。
文蜀挠挠头自己闻了闻:“恶。”
探头过去闻闻风郎:“你很清新?”
葛谨风哼唧:“我没那么墨守成规。”不仅享受香汤沐浴,还用了油膏润肤。
李媛进门时正撞见她,还没来得及施礼,被文蜀捞起来吸了一口:“臭丫头。啵唧。”
李媛一边哭去了:“呜呜呜呜…我做错了什么?葛岳胡说八道我没打他?还是宫中的流言蜚语我没制止?”
风郎:“哈哈哈别搭理你娘。这是爱称。”
阿媛:“呜呜呜呜才不是爱称。”
金童赶忙过去哄人,细述前因后果。
……
十月十九日,还有一个月要到冬至。
新都举行登基、册封大礼的宫殿定名为大成殿。
宫殿前仪仗、大象、舞马列立在金殿玉阶之下,群臣按品阶排列。
文蜀身着相对俭朴(造价从十万贯砍到五千贯)的冬季礼服,手执玉圭,在傧相簇拥下踏着猩猩红的毡垫,在宫女八角金灯引路下,缓步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