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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麻烦不麻烦,咱这许久都不会来一个人,热闹热闹也好,这便先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赶紧给你相公处理伤口吧。”女人说完笑呵呵转身离去。

    阮妤皱了皱眉头,先一步推门而入,屋内打扫得很干净,简单朴实。

    身后传来关门声,阮妤才反应过来,她和容澈同处在这间封闭的屋子中,以往这种时候并不少,但现在却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

    屋主夫人以为他们是小两口,自是换衣擦药都由阮妤来包办了。

    尴尬地看了容澈一眼,阮妤默默背过身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

    两人都未曾开口,阮妤只闻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听着声音,阮妤的脸却逐渐涨红起来,咬了咬牙硬生生忍住了心中的杂乱无章。

    “妤儿,后背的药粉似乎被我蹭掉了。”

    阮妤心头一惊,这是做什么!

    但一想到容澈的伤因自己而起,眼下她还能直接撂摊子走人不成,咬了咬嘴唇,阮妤站起身来转身,别过眼不让自己的视线看向容澈,却仍是在余光中瞥见了一抹肉色。

    阮妤视线飘忽地接过容澈手中的纱布,下意识抬头,竟对上了容澈的眼眸,四目相对,仅在瞬间,却又像是隔了许久,手中的纱布掉落在地。

    阮妤匆忙回神,立刻蹲下身捡起纱布,外表这层落了灰自是不能用了。

    “我去拿剪子。”

    容澈慢悠悠扯起唇角,见阮妤慌慌张张跑到桌前找剪子,轻声道:“妤儿,剪子在我手上。”

    阮妤身子一颤,似是有些经受不住容澈这般唤她。

    不是以好姐妹,更不是以好知己,而是以一个实实在在的男子的身份,将她的名字唤得这般亲昵。

    她站在桌前努力想将容澈是男子这个事情从脑海中挥散开,她不想去想自己曾被容澈看光了身子,也不想记得曾经的肌肤相亲,她甚至不想想起自己曾无数次主动去牵容澈的手,将他当做一个柔弱的女子去呵护。

    阮妤是气恼的,气恼容澈的戏弄,但她也知道,这些一次次过分越矩的亲密,都是她自己主动的,那时她不知他是男子,她心疼他怜惜他,现如今也不知从何开始与容澈论辩,剩下的只有尴尬和窘迫。

    半晌阮妤才转回身子走到容澈面前,垂着头未看他一眼,更别开视线不让他的身子出现在自己眼中,拿过容澈手中的剪子,将落了灰的纱布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