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河双手抱在胸前,懒懒一笑,“你跟阮吟霄,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那种关系?”
裴凌南面色一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楚荆河耸了耸肩,“好吧。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我也管不了,衷心希望阮吟霄命足够长。”说完,他就优哉游哉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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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花事十五 ...
裴凌南回到沈府,沈贺年喊她吃饭。她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爹,我没有胃口,不吃了。”
她走回房中,伏在书桌上。众多的思绪理不清楚,头疼欲裂。
过了一会儿,有人把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她微微睁开眼睛,“流光?”
沈流光在她身边蹲下来,“我把你弄醒了?”
裴凌南抬起头来,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根本就没睡,只是在想事情。”
沈流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伤口还没有大好,不要太伤神了。”
“你也一定觉得我是为了阮吟霄,才会这么在意这个案子,是不是?”
沈流光一怔,“啊?”然后,忍俊不禁,“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别人怎么认为重要吗?关键是你心里有个很清晰的答案,这样就够了。”
裴凌南握着沈流光的手,“阮吟霄是无辜的。他之所以被关在牢房里面,并不是他犯了什么通敌叛国的罪名,而是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他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他现在做不出任何的反抗,而这一切,还有可能是我间接造成的。所以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正义,为了彰显律法的价值,无枉无纵。”
沈流光微笑,“我知道。”
“可是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不能证明宁王手里的证据是假的,不能毫无疏漏地保护阮吟霄的安全。他对这个国家是有功的,新政是为这个国家好的。”裴凌南又趴在书桌上,唉声叹气,“最好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个证据,能够证明宁王才是那个罪人。”
沈流光的笑容温厚,“这个还不容易?”
裴凌南先是怔了一下,而后马上坐起来,抓着沈流光的肩膀,“你有办法?快说,快说!”
“宁王说他手里有证据证明阮吟霄是罪人,你们就不会有证据证明宁王才是罪人吗?”
“但他手里的证据是假的!我们也没有找到任何确切的证据!”裴凌南忍不住叫道。待看到沈流光脸上坚定的笑容,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弄个假证据?流光,这招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