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人在他身后娇羞地叫了一声,耶律齐连忙拉上幕布,转过身去,“唐昭仪,朕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朕的身后。”
唐婉不动声色地把银耳莲子粥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搀着耶律齐的手臂,“臣妾听说南朝那个鼎鼎大名的银笙公主要来北朝了,臣妾很想会一会她。”
“朕差点忘了,你也能歌善舞。如果公主不介意的话,你与她切磋切磋,也无妨。”耶律齐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走到书桌后面,重新坐下。
唐婉仍不死心,又过去缠着耶律齐,“皇上您都已经收了臣妾三年了,为何从不去臣妾的寝宫?可是嫌弃臣妾为南朝人?”
“没有的事。朕……朕只是答应了一个人……你不要为难朕。”
“那您为何要纳臣妾?”唐婉步步紧逼,耶律齐却不肯就范。唐婉眼角看到那块幕布,走过去一下子揭开来,“是为了这个人,对不对?”
耶律齐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索性说,“是为了她。”
“她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比天下第一美人还要好看?”
耶律齐不动声色地伏案看奏折,“唐婉,你不是想见天下第一美人么?这次出城迎接使团,朕特许你同行。”
唐婉愣了一下,看着耶律齐毫无表情的侧脸,丢下幕布出去了。
南朝的使臣团,到达上京城的这一天,恰好全国发布榜文,公开为昭圣帝选妃。昭圣帝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到了城外,亲自看到皇榜,才大发雷霆。
郭承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才知罪。”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擅自做主,你……!”耶律齐抬起脚,一旁的礼部尚书秦书遥连忙跪了下来,“启禀皇上,郭总管也是一片赤胆忠心。您早就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中宫却迟迟不立,后宫仅有一位从未沐恩的唐昭仪。朝中上下对此颇有微词,臣等,也不愿做千古的罪人。”
阮吟霄率着满朝文武,跪在耶律齐面前,“求皇上三思。”
耶律齐环视众臣,握紧拳头,正欲怒斥之时,忽听到马车停止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去,见使臣团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而至。马车的车帘掀开,一个俊美如铸的少年,率先跳下马车。围观的百姓一时惊叹连连,待少年再从马车上扶下一个少女,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那个少女的装扮并不华丽,甚至比一般的富家小姐还要素雅。可是她的脸,却明丽如同春晖。她的眼睛,是江南最柔软的月光,她的微笑,撼动了整个上京城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