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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绿珠忽然怒斥一声,巧莲却笑得更加张狂,“怎么?一条被人收养的狗,也有乱吠……”巧莲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一道掌风迎面过来。紧接着,“啪”地一声响起,她因为受到冲撞,而摔在了地上,脸颊火辣辣地疼。

    巧莲捂着脸,惊恐地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荀香,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徐又菱,猛地站起来,大声吼道,“荀香!你居然敢打我的丫环?!打狗也要懂得看主人!”

    荀香若无其事地说,“在敦煌的军中,有一条军法:乱嚼舌根,诽谤它人者,割舌或杖毙。我只给她一巴掌,就是给你这个狗主人面子。”

    徐又菱冲到荀香面前,狠狠推了她一下,“你敢骂我?真以为自己是大将军之女,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爹,我哥哥,随便哪一个,就能让你们荀家吃不了兜着走!”

    荀香毫不示弱地回推了徐又菱一下,高高昂着头,“他大爷的,我真是怕死了!你爹不过是个文官,名义上的兵部尚书,带兵打过战吗?你还在你娘怀里喝奶的时候,老娘就已经在马背上了!告诉

    你徐又菱,你要横,到别处去横,我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有本事,就让你爹和你哥哥像诬陷李家一样,诬陷我们荀家试试!看皇帝是信你们这些个养在京中,对国家没有任何贡献的废物,还是信我们这些在边关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臣!”

    “你,你!”徐又菱气得手指发抖,从小到大,她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何曾被人如此训斥过?不由分说地便卷起衣袖,冲过去跟荀香扭打起来。

    荀香的手是握过刀杀过人的,力道自然比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大许多,徐又菱此举不过就是以卵击石。但荀香不敢用力,更不敢使用任何的招式。因为经历了李绣宁的事情,她深知皇宫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杀人不见血。对方是堂堂兵部尚书的爱女,一个弄不好,自己出事倒是不要紧,连累了老爹他们,就太冤枉了。

    绿珠,珊瑚,巧莲见状,连忙要上前分开二人,徐又菱却不依不饶地抓着荀香的衣领,扯着荀香的头发,好似看到她痛苦,才能解恨。

    荀香疼得嗷嗷乱叫,直想一巴掌拍开这个死女人,又怕下手太重把她拍死,窝了一肚子的火。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声呵斥:“你们闹够了没有!都给我住手!”

    徐又菱堪堪地停住,回头看见淳于翌负手立在门边,立刻惊得花容失色。她连忙动手收拾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急急忙忙地向淳于翌行礼,“参加太子殿下。”

    淳于翌走过来,看了一眼屋中的狼藉,板着脸问荀香,“怎么回事?堂堂太子妃和良媛动手,成何体统?是不是又想被关禁闭了?!”

    荀香不服气,本来要争辩几句,绿珠先行跪下道,“太子殿下请恕罪。一切都是因奴婢而起,和太子妃无关。殿下若要惩罚,罚奴婢一人就好。”

    荀香俯身去拉绿珠,“绿珠,你起来!我们又没错,干嘛要被罚?”

    徐又菱趁机抱住淳于翌的手臂,委屈地说,“殿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太子妃,太子妃她欺负臣妾!听说她回宫了,臣妾好心来看她,她不仅不欢迎,还打了巧莲。您看,巧莲的脸都被她打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