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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香原本只打算出宫看一下萧沐昀,没想到又能回将军府,一时高兴得合不拢嘴。坐在轿子里,她兴冲冲地讲话,但一直没听到淳于翌的回应。她停下来,看到淳于翌靠在窗边,正出神。

    荀香一时兴起,凑过去想要吓淳于翌一下。淳于翌却忽然回过头来,捏住她的下巴,“你又想干什么坏事?”

    “疼疼疼!”荀香抓住淳于翌的手,努力想要把它给掰下来。

    “香儿,你对那个教你御马术的人,还有印象么?”

    荀香的注意力本来在淳于翌掌心的厚茧上,被这么一问,忽然间有些失神。时日虽已久远,但那个人,那件事,一直默默地长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并发出了细小的芽。想要忘记,不可能吧。

    淳于翌见她失神,手转而捏住她的耳垂,稍稍用力,荀香便大叫了起来,“臭太子,疼死啦!”

    “这是惩罚。”

    “什么惩罚?”荀香摸了摸耳朵,有点委屈地问。

    淳于翌冷哼一声,“在你的男人面前,想另一个男人想得出了神,捏一下耳朵,已经很仁慈了。我算是天底下最大气的男人了。”

    有吗?荀香撇了撇嘴,觉得还是不反驳得好。老爹常说,伴君如伴虎,刻刻要担心。太子是未来的君,就是半只老虎。她还不想死得这么早。

    到了将军府,天空已经飘落了细密的雨水。出行的时候没料到大好的天气,居然会下雨,因此谁也没有带伞。顺喜冒雨前去敲门,守门的家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谁啊?”

    将军府平日门可罗雀,别说平日里来个人了,就是只鸟都没有。更何况是下雨天。

    “太子和太子妃驾临,狗奴才,还不速速来迎!”顺喜气不过,狠狠地踹了一下门。那门委实硬实,疼得顺喜额头上直冒冷汗,却还要在家丁面前强装镇定。家丁往门外一看,浩浩荡荡的队伍,半副銮驾,顿时傻了眼,也顾不上下雨,大叫着跑进府里去了。

    淳于翌把这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回头看了低着头正叽叽咕咕的某人一眼,“物以类聚。”

    “喂!”一直在角落画圈圈的

    某人忍无可忍地反击,“别以为我不知道四个字的成语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不用而已。”

    淳于翌挑了挑眉,满脸都写着“我不相信”。

    不过一会儿,荀梦龙和于氏匆匆地打伞来迎接。荀香从轿子上出来的时候,二话不说地就扑抱住荀梦龙。荀梦龙一边接住她,一边尴尬地看了随后出来的淳于翌一眼,“成何体统?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