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山故意不讲
话,看着淳于翌,好心有心要等着他收拾这局面。淳于翌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面,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的舞娘,沉吟了一下说,“此规定却有不妥,也没有顾及各位的感受。但军规更改不是一两日可达,三大军也是自开国皇帝起,就流传下来的规矩,轻易无法变更。”
一个将领说,“月山家和炎家,是从先祖时期就留下来的名门望族,这个我们还可以理解。荀家却是凭什么?荀梦龙不过是个出身草莽的武夫,却能一跃成为三大军的将军之一,女儿目不识丁,还能当上东宫太子妃,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徐望山咳嗽了一声,用眼神斥责这个将领太过大胆,嘴上却没有说任何话来圆场。
淳于翌不怒反笑,用几分戏谑的口吻说,“这个恐怕你得亲自去问我父皇,因为我至今也没有明白,为什么荀将军的女儿会是我的太子妃。自古婚姻之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点连东宫太子都没有特权。”
帐内的众人哈哈大笑,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几分。徐望山一声不吭地喝着酒,有些意兴阑珊,然而也没有人再去追究舞娘的事情。
酒过三巡,帐中的众人都喝得东倒西歪,淳于翌也有了点醉意。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神迷离,恰好有一个小兵过来扶着他回帐休息。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一挨着床,倒头便睡,朦朦胧胧中,发觉有人摸索着上床来,好像要躺在他的身边。
他的酒顿时行了大半,挣扎着起身点亮灯台,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袒、胸、露、乳的女子,正低头坐在床上。
“你是谁?”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姣好的容颜和紧紧抿着的嘴唇。
“徐良媛?徐又菱,你怎么会在这里?”淳于翌从屏风上迅速地扯下自己的外套,三下五除二地穿好,“简直是胡闹!堂堂良媛,怎么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你进宫的时候,少府监大将没跟你讲过规矩吗!”
徐又菱委屈地说,“知道规矩有什么用?!能让你喜欢我吗?能让你来我的宜兰宫,上我的床吗?!”
淳于翌定定地看着徐又菱,半晌,才吐出几个淡如清波的字,“后悔了吗?当初是你一定要嫁到东宫来。”
徐又菱猛地站起来,扯掉了身上蔽体的布,扑抱住淳于翌,疯狂地亲吻他。淳于翌一边躲着她的嘴唇,一边弯腰抓起床上的被子,围
兜住她,“你疯了吗?如果被人知道你来这里,光是凭宫规就要杖责三十!”
“我是疯了!如果杖责三十能让你看我听我在乎我,那也无妨!”
“徐又菱!”淳于翌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用力地泼在徐又菱的脸上。女子受到惊吓,愣了一下,继而呆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