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翌在门外见到荀香,本能地想要笑一笑,宽慰她几句,见她掉眼泪,一时又慌了心神,“别哭,我一定救你出去。我保证你不会呆在这里太久。”
“才不是因为这个。”荀香抬手,用袖子抹掉眼泪,“这里挺好的。”
淳于翌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古往今来,恐怕你是第一个说这里好的人。这里可是关疯过不少女人,还有几个十分出名,史书都有记载。”
“你现在是在吓我吗,太子。”
淳于翌诚恳地说,“是在佩服你,太子妃。”
荀香挥了挥手,豪迈地说,“死人堆都躺过的人,不怕这个。不过你好像有什么事需要向我交代一下。”
淳于翌故作不知,疑惑地问,“什么事?”
荀香立刻暴跳如雷,“淳于翌,你大爷的,你别以为我是傻子!徐又菱大半夜跑到你的床上去,又光着身子,你别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淳于翌,我告诉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要是被我知道你背叛我,你就死定了!”
淳于翌听了之后实在是哭笑不得,怎么会有人把本来情意绵绵的情话说得这么像土
匪抢劫?
“你先别忙着跟我算账。你先跟我说清楚,在白马寺的后山石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见过谁?又为什么不能说?”
“不能说。”荀香背过身去,咬了咬牙,“反正就是不能说。”
淳于翌静静地看着荀香的背影,把心中的那个答案说出来,“是萧天蕴?”
荀香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过身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他出事了?!”
“原来还真是他。”淳于翌靠在门边,开始说风凉话,“刚刚有人说,徐又菱光着身子到我的床上不行,那现在有人孤男寡女地共处一个石洞,又行不行?而且有人为了维护那个人,宁愿自己被冤枉,看来是大大地有问题啊。”
“你胡说!我们是清白的!”荀香用力地拍着门,门环和铁链顿时哗哗作响。
淳于翌连忙叫道,“嘘!你要惊动所有人吗!”
“谁让你冤枉我!”荀香没好气地说。
“你现在知道了吧?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什么欲什么人?这句话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在哪里呢……你别说话!我一定能想起来的。”荀香仰起头,果真认真地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