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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李纪元因为巫蛊之术被牵连囚禁,李建深的地位却日益高涨,李义诗不信二哥李纪元的罪名,数次请求为他翻案,同时把这笔账算到了李建深的头上。

    皇家兄妹,为权相残,大抵如此。

    青葙点头见礼,李义诗也不回礼,只道:“太子妃许久未见,倒比从前清减了些。”

    青葙抬手去摸脸颊,“是么?那我倒要多吃些。”

    太后怕李义诗跟李建深闹起来,便道:“五娘,你不是在后头歇着么,怎么起来了?”

    李义诗这才转身坐到太后身边,笑着道:“睡得久了,骨头都僵了,特意来陪皇祖母说说话,哪想到太子和太子妃在这儿。”

    她顿了顿,突然瞥了眼李建深,状似无意道:

    “孙女突然想起来,前些时日有位娘子从洛阳回来,还是孙女护送的呢,她脾气倔,下着大雨还要往长安赶,说什么都不听,想是急着见什么人吧。”

    太后抬眼去瞧青葙,只见她神色未变,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看见自己瞧她,还对着她笑起来。

    “太后可有什么吩咐?”

    太后捂嘴轻咳起来,摆摆手:“无事,只是瞧天色晚了,你们该回去歇着了,雀奴。”她唤李建深:“带你媳妇回去吧。”

    她扭头看向李义诗:“还有五娘,也回吧,我累了,明儿再听你讲故事。”

    李义诗瞧太后确实有些疲累的样子,也便适时住了口,起身告退。

    三人一齐出了蓬莱殿,青葙远远落在后头,看前面两人说话,不知李建深说了句什么,将李义诗气得够呛,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回东宫的路上,李建深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青葙瞧出他心情不好,便捡些市井间的逗趣话本故事给他听。

    李建深不置一词,只是微微抿起唇角。

    察觉到他可能并不喜欢,青葙住了口。

    她有时候都替李建深觉得累,明明反感,却不会主动出言阻止她,身为储君,他不会用言语放纵自己的爱恶,可他明明没有表达不满,更没有恶语相向,但就是让人感觉到他的不喜欢。

    对她的不喜欢。

    若不是为了堵住陛下和朝臣们的非议,也许他压根不会与她同房,这样想,他当初娶自己,也许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不一定。

    在她想这些的时候,李建深已经走了很远,青葙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快步跟了上去。

    等两个人进了承恩殿,李建深回过身来对着青葙开口,只是简单两个字:“更衣。”

    宫人们都识趣退了下去。

    青葙抬手将李建深外袍褪下,只剩一件里衣,然后就被他推靠在墙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