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青葙看着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一笑:“二娘年纪小,过来张张见识,这也没什么。”
杨氏松了一口气,她还怕青葙瞧出了她的意思,会跟她闹起来,现如今看来,她到底是蠢些,只当她带王婉然来是瞧热闹。
几个人往前走,到了歇息的殿宇坐下,杨氏才看见青葙怀里抱着一个长木盒。
“这里头是什么?”
青葙道:“送给林贵妃的寿礼。”
杨氏点点头,两人一时无话。
王婉然嫌待在殿里太过沉闷,便道:“母亲,我想出去透透气。”
杨氏摆了摆手:“去吧,别走远,一会儿开宴,当心找不着你。”
“哎。”王婉然应声去了。
柳芝和樱桃知道母女两个有话要说,也十分有眼力地出去。
见殿里只剩她和青葙两个,杨氏才道:
“上次的事情是母亲考虑不周,回去之后,你父亲已经将我说了一顿,我也晓得了其中的利害,叫你为难,是母亲的过错。”
青葙见她哭得真情实感,给她倒了一杯茶。
茶盏还没递出去,杨氏便接着道:“太子有没有说要治罪你父亲?好孩子,你可千万要透个信。”
青葙手一顿,默默将茶盏放下。
李建深知道杨氏替王植求官,首先受害的便是她这个太子妃。
她还以为杨氏会关心自己,最起码问问李建深有没有对她不好,她在宫里有没有受苦。
可是她一句也没有。
杨氏见她突然不理自己,不免心中烦躁,面上却还是好言好语的问:
“怎么了?太子难道当真要治你父亲的罪?”
“母亲——!”
忽然,一阵脚步声从外头传来,是王婉然回来了。
杨氏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连忙站起来急道:“怎么了?乖孩子,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王婉然摇头道:“不是,母亲,我没事,是……”
她看向青葙,欲言又止。
青葙道:“什么事,说吧。”
王婉然这才道:“我方才去园子里赏月,瞧见……瞧见一位郎君和娘子走在一起,样子十分亲密,我就躲起来,想等他们走了再回来,谁知那个娘子走着走着忽然晕倒,那郎君就急着抱着她走了,宫人们说……”
她抬头看了青葙一眼。
青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