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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纪元笑起来,跟了青葙出去。

    恰逢李义诗过来,她宿醉之后,见青葙不在,猜她在这里,于是来寻。

    她昨日听见了李建深和李纪元的谈话。

    她一直以为李纪元当真是因为巫蛊之祸被牵连,而罪魁祸首便是李建深,为此,她处处同李建深作对,挖苦贬损他。

    可是突然,她发现她所认为的一切都是假的,李纪元被关与李建深没有关系,他是因为通敌才被下狱,所谓的巫蛊之祸只是为了减轻他的罪责编出来的借口罢了。

    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便一个人关起门来,抱着几坛酒往嘴里灌,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消解她心中的痛苦。

    她醉的不省人事,醒来便发现自己睡在青葙的床榻上。

    李义诗自知自己酒后最爱找人说话,便想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对青葙说了什么,于是便找到这里来。

    谁知,一进来,便瞧见青葙同李纪元走在一起,她眼皮猛地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

    李纪元跟着青葙进了偏殿,嘴角含着一丝了然的微笑。

    “娘子是个聪明人,既做不成太子妃,往后跟了我,也是不错。”

    这话说完,他便听见青葙关门的声音,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心中暗想,李建深喜欢的女人对他这样主动,若是能叫他瞧见这一幕便好了。

    那场景,想想就痛快。

    他又听见青葙将门上了栓。

    李纪元虽然察觉到此刻脑袋里有些昏昏欲睡,但并未在意,对李建深报复的快意已经带走了他的警觉。

    他笑着转过身去,抬手就要去拉青葙的手,然而那只手刚伸出去,脑袋上便挨了重重一棍。

    李纪元踉跄着倒在地上,血顺着鬓角流进头发里。

    “你…….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他如今浑身无力,只有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青葙。

    青葙扶着墙站稳,将手中木棍放好,待将舌尖咬破,稍许清醒之后,拿起桌上早准备好的帕子堵住李纪元的嘴,以防他叫唤,最后拿出绳子将他两只胳膊绑起。

    待李纪元终于昏睡过去,才踉踉跄跄地拿起床榻上的枕头捂在了他的脸上。

    她看着那枕头,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去死。”她道。

    这样的畜生,早该死的。

    她眼中闪过阿兄的笑脸,还有那个人坑的凄惨景象,手上用力。

    然而突然,一双手却忽然掐住青葙的喉咙,将她猛地置于地上。

    青葙的脸因为充血而通红,两只手去抓那只扼住她性命的手臂。

    李纪元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

    他因为吃了药而昏昏沉沉,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然而就算这点力气也足够掐死青葙。

    “想杀我……你还嫩了点……”

    此刻,离偏殿不远的灵堂内,李建深正在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