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太……,王娘子可还好?”
李建深与青葙和离的消息已经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卢听雪自然是知道的。
当日李建深听见青葙提起和离时生气的模样,卢听雪还以为他们和离不了。
青葙对卢听雪微微点头:“劳娘子记挂,自然是好的,娘子是来祭拜昭贵皇后么?”
卢听雪微微仰了仰头,青葙如今已经不是太子妃,她自然不必再对她恭敬行礼。
“是啊。”她言语中显示出与李建深的亲近,“我儿时有段日子,便是在昭贵皇后膝下养着的,当时太子殿下也就六七岁,还总是觉得我抢了娘娘的宠爱,不爱搭理我。”
她想以这话显示她对李建深的不同,然而青葙却全然不曾放在心上,卢听雪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隐隐的不痛快。
她知道青葙进不去,便又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抬脚往里走。
青葙看着她的背影,随即收回视线,冲着皇后陵寝磕了个头,然后抬脚上了马车。
李义诗其实根本进不去,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她回头,站在侍卫身旁,看见青葙的马车跑远,方才收回视线,对侍卫道:“劳烦殿下出来时,叫我一声。”
李建深在祭拜昭贵皇后的时候,一般一个人会独自呆一整天,不许任何人打扰。
因此到了傍晚,李建深才从里头出来,瞧见卢听雪在外头,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你来做什么?”
卢听雪道:“娘娘忌日,我理当前来祭拜,即便进不去,在外头尽一尽心意也是好的。”
李建深微微抿起唇角,刚要说话,忽见不远处落着一直帕子,微风吹动,只见帕子翻了个身,上头的‘葙’字清晰可见。
他拾起帕子,猛地拉过一旁的侍卫,道:“方才谁来过?”
侍卫道:“回殿下,是王娘子,殿下不叫人打扰,臣便没放她进去……”
李建深猛地将他推开,骑上马,扬长而去。
卢听雪在后头喊着:“殿下——!”脸色微微发白。
她从未见过李建深如此着急的模样。
李建深一路回到东宫,进了丽正殿,在寝殿里四处寻找,只见里头一应物件完好,什么都没变,却唯独不见青葙的身影。
李建深的一颗心不断地往下坠。
他喊来宫人,问:“娘子呢?”
宫人见着他这幅样子,有些害怕,缩着脑袋道:“回殿下……娘子走了……”
李建深愣愣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