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这才心软,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着:“不哭了,朕放过你就是。”
王乐瑶也没想到自己会哭,她一向是很倔强的,不会轻易屈服。可这个男人太强大了,那方面又太过惊人,她恐惧,真的是克制不住的恐惧。
事后,她浑身瘫软,出了很多汗,两个人的汗落在一起,难分彼此。她挣扎着要去净室,萧衍拿她没办法,下床吩咐竹君她们准备热水,然后亲自抱她进去。
王乐瑶本来不想这么兴师动众,闹得人尽皆知,那两个女史又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等两人重新洗干净了,萧衍再把她抱回床上。
“现在可以好好睡了?”萧衍亲吻着她的额头说。
王乐瑶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此刻万籁俱寂,唯有这心跳声伴她入眠。他们靠得很近,肌肤相亲,气息相融,好像藤蔓缠绕,有了一种分不开的感觉。
这个人为何要对她这么好?明明不久之前,他们还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她不相信,像他心智如此强大的人,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容貌而动摇。
也不觉得,自己当年微薄所赠,能让他感恩到爱上自己。
但她不想问,答案未必是她能承受的。而且她太累,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了,萧衍的头如同被重物所凿,眼前的一切都有了重影。
他面色一沉,翻身下床,套上衣袍走出去。
苏唯贞正在跟竹君闲聊,看到皇帝突然出来,连忙迎了过去。
“主上,您这是……”
“回中斋,把许宗文叫过来。”
苏唯贞看他的脸色不太好,神情一肃,该不会是又发病了?立刻领命离去。
片刻后,许宗文匆匆赶到中斋,皇帝已经躺在榻上,一只手臂搭在头上,表情狰狞,却又极度克制。
许宗文赶紧翻开药箱,先让萧衍含了阵痛的药,然后再取出银针。
没过多久,萧衍的头上便插满了银针,那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疼痛,才慢慢消退。他闭着眼睛道:“你说实话,朕这头疾是否无药可医?”
许宗文连忙跪在地上:“陛下怎会如此想?皇后娘娘入宫后,陛下已能安睡,慢慢就会好的。”
“欺君是死罪。”萧衍淡淡地说,“若你有办法,朕也不至于屡屡发病了。”
许宗文以头点地,浑身都在发抖,“陛下的病情隐秘,以臣一己之力,确实有限。不过,臣打听到一个消息,北魏的皇帝多年来也为头疾困扰,但他却已活到了知天命之年。也许北魏的御医之中,有可以治陛下的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