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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君坚决反对。

    就算娘娘的嫁妆有很多,那也是家里给的。陛下治国安.邦,那是朝堂上的事,是君王和大臣操心的事,凭什么要娘娘拿出娘家给的东西。

    可王乐瑶以前看不到就算了,如今她亲眼所见那些百姓如何疾苦,若还是视而不见,那她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正如萧衍所说,每个人都想纵意地活着,不想被责任束缚。但已经在其位,便决定了要承担的责任。她是大梁的皇后,若任性地只顾着自己,那能给子孙后代,江山百姓留下什么?

    他日,史书会如何评价她?如何评价王氏?

    “你拿我的牌子,去把表姐请进宫来。”

    “娘娘!”竹君还想劝,娘娘被迫嫁给陛下已经够委屈的了,如果当初嫁到谢家,大不了跟谢夫人分府别居,娘娘还是可以快活地过自己的日子,根本不用如此劳心劳力。

    陛下真是用心险恶,说是给娘娘过生辰,实际上就是逼着娘娘去承担责任。

    竹君管不了什么天下苍生,她只想守好娘娘。

    “快去!”王乐瑶喝了一声。

    竹君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

    *

    桓曦和最近闲来无事,躺在床上发呆。王家的两个娘子,一个被关到庄子里去了,另一个嫁进了皇宫,没人跟她斗,也没人跟她玩。至于谢鱼呢,被谢夫人看得死死的,要给她挑选夫家。

    谢鱼一门心思要嫁的是那个王家大郎,可是王谢两家之前都闹成那样,就差绝交了,怎么可能再做亲家。

    何况谢氏宗主谢临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谢羡又迟迟没有起家官,王大郎那个趋炎附势的母亲,怎么可能看得上谢鱼。

    谢家当年足以跟王家并称,自从文献公死后,真的是一落千丈,要挂在四姓之末了。

    桓夫人王氏敲门走进来,看到女儿在发呆,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在想什么呢?”

    “母亲,您怎么来了?”

    王氏叹了口气,“你二姐又写信回来诉苦,说是你二姐夫对她不好,姬妾纳了一个又一个。她的肚子也不争气,没办法拦着。你无事便去看看她吧。”

    桓曦和摇头,“我可不去,当初是她自己看上庾家的权势,非要嫁给庾家的郎君。如今庾家不行了,她又后悔,日子能过得好就怪了。”她拉了拉母亲的袖子,“母亲,我记得二姐当初,是不是跟沈家议过亲?”

    “是的,你还记得这事呢?你二姐命也苦,本来跟沈家议了亲,都要嫁过去了,沈家偏偏出事。还好沈家郎君是个懂事的,主动来退了婚,没有牵连到我们。”王氏幽幽地说,“如今那郎君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权倾朝野的侍中。你父亲也后悔,当初要是拉了沈家一把,何至于是这样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