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跪在佛塔前,念念有词:“请大师原谅,老身为救子,迫不得已引贼人入局,扰大师安身之地。看在家主的份上,请您原谅,就当是救人一命。”
她叩首的时候,发现叩到的地砖有一声空响,仿佛底下有什么东西。
柳庆远也听到了,一只手护着谢夫人,要她往后些,另一只手敲了敲周围的几块砖,只有那块的声音不一样。
他用手指,一点点地把那块砖的边沿抠出来。底下果然是空的,还压着一个东西。
柳庆远把东西拿出来,展开一看,眉头微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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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萧衍带王乐瑶在姚安县最好的一家客舍投宿,要了一间上房。
这次出来他十分大方,钱好像也备了不少。反正就是一切以王乐瑶的需求为主。
这上房竟然有里外两间,外面摆设桌案,茶席,里面是寝室。东面还有个巨大的屏风,隔出一块专门的地方,用于沐浴。出门在外能有这种地方留宿,已经超出想象了。
萧衍吩咐小二去烧热水,让王乐瑶先沐浴,他自己则坐在外间,看桌上的一叠奏疏。这是沈约整理出来的紧急公文,怕耽误事情,就命人送过来了。
萧衍起初凝神看着,但听到屏风那边传出水声,还有她舒服的喟叹声。室内的灯烛不算多,却有种灼热的感觉慢慢升腾起来。他过去开了一扇窗,让外面的冷风灌进来,吹醒昏聩的大脑。
以前他觉得女色真的是浪费时间的东西,现在却是每时每刻,都无法控制地想跟她亲热。
甚至有时还会生出些荒唐的念头,什么都不管,跟她藏到无人能够发现的地方,厮守终生。
“二郎,你为何站在窗边,不冷吗?”身后有人问道。
明明只是寻常的口气,却被他听出了,娇滴滴,软绵绵的感觉。
萧衍深吸口气,转过身,看到她只穿了身中衣和小裤。那中衣的领子没有掩好,漂亮的锁骨和起伏的玲珑若隐若现。而且她整个人罩着一层奇异的柔光,头发还湿哒哒地包裹在布中,歪着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就像朵从水中刚捞出来的芙蓉花。
萧衍走到她面前,拿过布帮她擦头发,她却顺势靠近他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小声抱怨道:“出来还要批阅奏疏,太辛苦了。”
那柔软的娇躯贴着他的身子,身上散发出一种澡豆和她原本的体香混杂的味道。他几乎是倒吸一口冷气,虽背后吹着寒风,但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燥热。
他沉声道:“阿瑶……”
怀里的人忽然抬头看他,表情有点委屈,“二郎,我好疼。”
王乐瑶是不习惯骑马的,尽管萧衍一直在照顾她,停停走走,速度慢了很多,但是她的大腿内侧还是因为摩擦而红肿破皮,她先前一直忍着没说,但刚才沐浴的时候,被水一泡,那疼就被放大了不少,有点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