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露烦躁的对着这秦爽点了点头,随着这小丫头去了厢房。
比起南燧来,秦爽这段位可是低多了。
这厢房熏得安眠香直往她鼻子里冲……
她三两下用茶水将香浇灭,静静地坐在桌边等待。
果不其然,过了不多久,厢房里进来一人。
她假意趴在桌上熟睡,待到那人靠近上来,一招便送他回了老家,而后将人丢进了后花园的花坛里。
她看向花坛中已了无生息的陌生男人,心里自嘲道:
或许她与南祁那阎王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手染鲜血,一样的心狠手辣。
她说他是阎王,那她自己呢?
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她想了想,秦爽今日如此算计她,说到底,都是与南燧有关。
既然如此,她何不把这笔账算在南燧头上,或者说,骠骑将军秦佑头上。
当日册封的时候,南燧掌了虎符,秦佑在南祁手下领骠骑队,以一块上面刻有一面旗的令牌为信物,名曰骠骑令。
这骠骑令若是遗失,秦佑便得吃不了兜着走。
南燧回京这几个月,她在京中的探子们早已将他这些手下的府邸摸了个七七八八。
她知道这骠骑令就在秦佑书房的暗格里面。
今日,她盗了这令牌;明日,这骠骑令便会出现在城中地下市场上,通过皇室在市场上的暗桩,将秦佑遗失骠骑令的消息传进皇帝的耳朵里。
她绕过秦府里明里暗里的侍卫侍女,顺利地在秦佑的书房中寻到了那块铜制令牌。
估计秦佑也想不到,自己女儿摆宴邀请京中高门贵女,其中竟会有顾霜这一朵奇葩:一个武艺精湛的搅事精。
她将令牌揣进怀里,正打算原路返回厢房,等着这些人来“捉奸”,却在回程的拐角处看见秦爽正拉着宋九织在说些什么。
她敛了气息上前偷听却听见秦爽正在为南燧说情。
“宋姐姐,这王爷对你的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当初在南疆的时候,那边儿的女子个个胆大得很,想要勾搭王爷,他都没搭理他们,如今又怎会和画舫的姑娘私会。他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秦爽语罢,仔细地盯着宋九织的脸看,而宋九织的表情也好似有些松动。
于是她又再接再厉地说道:
“你都不知道,王爷出征的时候,一直都带着你送他的那串珠子,有一次他和我爹爹在林子里捉拿一个逃走的南疆探子,回来的时候,那串珠子却不见了,他硬是在山中找了一夜,将珠子找了回来。”
“可是他去画舫一事,人证俱在,他若是无事,为何要去那种地方?”
顾霜听罢宋九织的话,对她佩服了两分,在这种情感攻势下,这姑娘脑子还能如此清醒,真是难得。
秦爽有些迟疑,踌躇再三,开口道:“我偶然偷听到庭征哥哥说,那画舫好像是王爷与他们会面时一个秘密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