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两只手,蛇一样,乐此不疲的在这具僵硬冰冷的“尸体”上游走。
一寸接一寸,一处接一处,这条冰冷的蛇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仿佛这种探索能令他有一种腾云驾雾的快乐。
解时徽咬着牙,闭着眼睛,羞耻的几乎要滴血。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哭,不敢叫喊,只能将自己当做无知无觉,也无思想。
没有嫁人前,她曾经有过无数美丽的幻想,如何的琴瑟和鸣,如何的心心相印,嫁人之后,一切美梦都破碎了。
要是嫁过来的是解时雨就好了。
这一切,本应该是解时雨承受的。
文郁也不说话,甚至不喘气,没有一丝男人的热度和勇猛,他生来就是个天阉,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解时徽忍受着,等着文郁罢手,片刻之后,文郁忽然起身:“别动。”
她不敢动,疑惑地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文郁点亮了油灯。
灯一点,屋子里立刻大放光明,解时徽的一切都暴露在灯火下。
“啊!”她短促的叫了一声,猛地蜷缩起来,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是足够她上吊而死的耻辱。
女子的身体,是隐秘而且美好的,突如其来的被文郁审视,她羞愧的当场要晕过去。
眼泪涌出来,她感觉此刻自己的身心全都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躲也无处躲,藏也无处藏。
而文郁举着灯,却是穿的整整齐齐。
他身有残疾,从不将自己的身体示人。
他嘴角含着一丝冷淡的笑意:“别怕,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本来就是没有秘密的。”
夫妻?
解时徽抱着被子发抖,微微张着嘴,已经快要失去神志,只能勾着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文郁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举着灯,看着她穿衣服,一边面无表情道:“解时雨回来了。”
不等解时徽回答,他自顾自地道:“我不去招惹,你也别去招惹,见了她,最好远远的避开。”
解时徽穿好了衣服,有了一层盔甲,脑子这才慢慢的转了回来。
“她不是......死了吗?”
文郁冷笑一声:“阎王爷都不收她。”
......
庄景是晚一些时候得到的消息。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遇仙楼喝酒。
不远处有两位姑娘正悄悄的看他。
庄景这一副皮囊,是极好的,少年气与男子气概兼备,眉目如画,风采过人,谁见了都愿意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