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时雨喝一口茶:“我打算把你放回网上。”
南彪心中一喜,觉得又有了活路,只要能出去,天大地大,还能难的住他?
不过,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他小心翼翼抬头去看她,试图看出蛛丝马迹,可她没表情,没情绪,连眼神都没波澜,实在没办法揣摩。
解时雨似笑非笑,一眼就能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你想逃到哪里去?你能逃到哪里去?”
她盯着他的眼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以为这张网能罩的住你?我不过是拥有一点浮财,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一旦这张网被外人知晓,你又会是什么下场?”
“二皇子失势,三皇子下落不明,太子风头正劲,和他旗鼓相当的是四皇子,你觉得他们谁会更想要你这张网?”
“不说皇子,就说京城权贵,知道自己无时无刻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会不会容你活命?”
“你要逃,那我也会毫不留情的放出风声,毁掉你!毁掉这张网!”
南彪被这一连串的话,打的有些失神。
他觉得解时雨真能做得出这种鸡飞蛋打的事。
片刻之后,他艰难开口:“任凭姑娘吩咐。”
解时雨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丁点笑意:“去查除夕夜城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天日落之前,给我消息。”
南彪爬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吴影上前扶他,将他从后门送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张望,没看出来关押自己的地方在哪里。
那监牢,应该是地下,若是没有灯火,就永远是夜。
“影哥,我还是来找你交差?”
“姑娘在,就和姑娘禀报,”吴影递给他一叠银票:“这个月的用度,别自作聪明。”
南彪接了塞进怀里:“不敢了。”
他这一去,果然在初三下午回来了,吴影直接将他带到了解时雨面前。
“姑娘,除夕夜里,有一家丢了马车,是京府衙门治中李旭,他家中无钱,丢一辆马车也是大事,夫人闹的不可开交,这个李旭,在京城也不是......”
解时雨打断他:“李旭我知道,说别的。”
李旭曾和解时徽议过亲,她一直留着心。
他舅舅姜庆原是礼部尚书,后来调去刑部掌管刑狱之事,父亲被承宣布政使司看中,升了从三品,去了地方。
南彪连忙道:“是,那天放烟花之前,大家都往城头上跑,只有鸣蝉往下跑,鸣蝉跑下去之后,又有一个嬷嬷也挤了下去,这个嬷嬷是镇国公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老嬷嬷下了城墙之后,去找了镇国公身边的管事,之后就有醉汉去追鸣蝉。”
解时雨听了镇国公府三个字,立刻就想起来镇国公府上一直未立世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