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看着她,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陆卿云不会与任何皇子结盟,你们死了这条心。”
林芝兰一听这话,那争强好胜的脾气立刻就涌了上来:“您不试试怎么知道!世子不是和陆卿云关系匪浅?”
镇国公点头:“确实关系匪浅,可你知道为什么关系匪浅吗?”
林芝兰脱口而出:“不是说世子是陆卿云捡回来的?”
“大街上那么多乞儿,”镇国公伸出一个巴掌,然后弯曲其中四个手指,“怎么单单就捡了鸣蝉一个?”
“凑巧了,这世上凑巧的事可不少。”
“你说凑巧,就落了下乘,陆卿云和旁人不一样,他不会做多余的事,兴许鸣蝉从娘胎里出来脱身那一回,也是陆卿云帮的手。”
林芝兰瞪着眼睛,是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那时候,陆卿云不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哪里来的这般手段?
再说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出手?
难道咱们家对他有恩?”
若是有恩......
想到这里,她眼里立刻射出两道兴奋的光,恨不能现在就让陆卿云回来,将镇国公府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给四皇子。
镇国公看她一副挟恩图报的模样,在心里再次叹了口气。
这个女儿,志大而才疏,举大事而惜身,还不自知。
他仰着头,不去看她:“这些事,我思来想去很多回,将过去几十年都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也隐隐的猜到了一些眉目,告诉你也无妨。”
林芝兰立刻道:“父亲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镇国公摆手:“要守口如瓶的事,都会烂在我肚子里,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你可以去查,也可以去验证,但是最后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那就是你们自己的福祸了。”
林芝兰听了杀身之祸四个字,脸色也不免凝重起来。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皇子府邸也面临杀身之祸?
镇国公不管她怎么想,慢吞吞道:“陆卿云幼年时,我应该是给过他一个烧饼。”
林芝兰一愣,随后又释然:“都知道陆卿云是浮萍无根之人,看来是他在做乞儿的时候,得了您的善心,难道就因为他这过去不光彩,就要杀人灭口?”
随后她在心里想,乞儿确实不光彩。
镇国公没理会她,闭着眼睛回忆过去。
“他那时候是四岁还是五岁,大雪天,身上的衣服湿了,冻成了个冰筒子,穿一双秋天穿的单面子鞋,鞋还小了,只能踩着脚后跟,
我从遇仙楼出来,就见他捧着一件断成两截的山文锁子甲,向人售卖,
明明又冷又饿,但他还是站的笔直,像是一把刀,眼里全是凶光,仿佛随时准备一口咬住人的喉咙,吸血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