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蝉紧张的吃花生:“爹你继续说啊,先皇真的干了自毁长城的事?”
镇国公点头:“先皇在时,最宠爱的就是敏贵妃,敏贵妃多年无子,一直到先皇在位的最后十年,才生下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一生出来,皇上立刻便说这是天赋之子,再长到两三岁,就说此子比太子年幼时还要聪慧,不止一次萌生过废太子,立幼子的想法,
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帝,在太子之位上稳扎稳打多年,根基早已经牢固,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只是先皇废太子几乎到了鬼迷心窍的地步,为了敏贵妃,非改弦易辙不可,不止撤了支持太子的文武二府,还要求允忠王暗中支持敏贵妃的儿子。”
陆鸣蝉捏着花生,有些不敢置信:“做皇帝,也可以这么——任性?”
林芝兰沉着脸训斥他:“先皇岂是你能评判的。”
陆鸣蝉贱兮兮的瞪着眼睛:“我就评判,你打我啊,小心我找陆大哥告状。”
林芝兰哼了一声,决定不跟这样的无赖计较。
她看向镇国公:“那允忠王肯定不会答应,插手立储一事,就是坏了规矩,对允忠王府来说是得不偿失。”
镇国公点头,随后冷笑一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允忠王的拒绝,虽然没有伏尸百万,但也被皇上的死士黑龙卫屠了满门,
再给他们安了个谋逆的罪名,来个死无对证,
先皇自敏贵妃有子后,昏聩至极!”
陆鸣蝉和林芝兰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林芝兰连忙问:“那陆卿云是怎么逃出来的?黑龙卫放过了他?”
林芝兰忍不住道:“黑龙卫放过了他?”
“放?”镇国公觉得女儿很幼稚,“黑龙卫是死士,没有杀死孩子的狠毒,做什么死士?
我记得那时当今皇上还在外巡视驻军,惊闻噩耗,连夜往回赶,都没能来得及,站在允忠王府外哭了整整一日,
后来皇上佯装败退,只在潜邸读书,任凭敏贵妃自取灭亡,
我和抚国公去潜邸看皇上,皇上说起他见过的情形,哽咽说了一句话,
他说那么那么大点的孩子,身上还穿了件锁子甲,锁子甲都被刀直接断成了两截,就是生死仇家,也不止于此。”
镇国公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一件被刀斩断胸前的锁子甲,将一切都联系起来。
陆鸣蝉抱着碟子,忽然很肯定的道:“一定是皇上救了大哥!那件锁子甲也救了大哥的命!”
林芝兰也忍不住点头:“难怪皇上对陆卿云如此信任。”
镇国公没赞同也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