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时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连忙将这个念头甩出去。
在她的惶然之中,文郁终于来了。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疲惫,仿佛是心灵被徐锰和邵安联合着来回碾压了一样。
抬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解时徽,他没有发火,应该是已经被徐锰气了个有气无力。
“摆饭吧。”
解时徽一听这话,不敢松懈,反而越发谨慎,害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叫人摆了饭,文郁也没吃饭,反而先喝了一大碗药。
药汁除了苦,一无是处,不能让他龙精虎猛,雄风大作。
然而在他这里药有酒一般的力量,一碗药下去,药就在他的身体里流淌,流向四肢百脉,流向五脏六腑,让他的疲惫渐渐消散。
有了精神,他看向解时徽,将解时徽看的一个哆嗦。
“你跟徐锰说了什么?”
解时徽食不下咽,筷子上一点油味都没沾,放下筷子,她摇头:“没、没有。”
文郁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考她说的话:“那件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解时徽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濒临崩溃,然而牢记母亲的教诲,她装傻充楞:“什么事?”
文郁盯着她,身体冷,眼睛也冷,没有一丝年轻人的火气,几乎是很淡漠的从口中说出了两个字:“天阉。”
解时徽想他这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已经精神失常了。
文郁紧紧看着她:“说话。”
解时徽忍不住将背弓起来,再次将母亲说的话仔仔细细想了一遍。
母亲说:“失身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横竖世子不碰你,徐家更不会蠢的上门来说奸污了你,节姑也不足为虑,这件事只要你咬死了,就不会有事!
至于节姑说你是还是完璧的事,如果传出什么流言,世子找你对峙,你就往解时雨身上推!”
第一百八十五章 风波难定
“是解时雨!都怪她!都是她做的!她什么都知道!”
解时徽几乎抓狂的喊了一声。
喊完以后,她才慢慢镇静下来,垂着头,小声道:“我跟世子是夫妻一体,我怎么会往外说。”
文郁半信半疑,虽然解时雨也是知情人,但解时雨没理由和徐锰站在一起。
陆卿云和徐家可是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难道徐锰胁迫你,你也不说?”
“我、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我是天阉的事就这么让你难堪?你心里积怨已久了,所以想着法子让外人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