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子也在一旁低头看鞋,满脸赞同。
因为他无所事事,所以也被要求去干这一趟费力不讨好的活。
他只想在这里绣花。
不过他还是问了问解时雨:“点兵械是不是要打仗了?这些兵械要运到云州去吗?”
解时雨摇头:“云州不缺兵械,只缺粮草。”
陆鸣蝉连忙道:“我知道!这些是按照惯例点给侍卫亲军的,如果皇城有变,厢军就会以十人十马为一组,护卫京城。”
他被逼着背了这么多书,也不是白背的,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吱哇乱叫。
郑世子奇怪的看他一眼,有一种朋友背着自己偷偷用功了的不适之感。
他忍不住也要发表一点自己的见解:“可是这兵械库已经许久没点了,里面的东西要是被偷梁换柱了……”
解时雨笑着看他:“你父亲是抚国公,掌户部,你是世子,不管是什么人偷梁换柱,只管查就是,去吧。”
郑世子感觉解时雨是在教他仗势欺人。
陆鸣蝉还要说什么,忽然瞥了一眼门口,发现门口站着个冷冰冰,死气沉沉的人影。
“啊!快走。”
他拽着郑世子就跑,尤桐刚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抓着块香喷喷的葱油饼,莫名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然而在看到门口的金理之后,他默默将饼放回了厨房。
还是得少吃点。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陆卿云笑了一下,伸手给解时雨理了理鬓发。
“回来的路上顺手打了一只野山鸡,送到厨房去了。”
说完他熟练的倒了两杯茶水,递一杯给解时雨。
解时雨接过喝了一口,道:“您怎么回来了?”
陆卿云不提张夫人的事:“离的近。”
“宫中有张请帖出来,”解时雨将请帖给他,“不年不节,请夫人姑娘们进宫赏花,还特意送了请帖给我。”
陆卿云看了一眼:“不是要紧事。”
解时雨垂头想了想:“是不是五皇子妃病重,后宫贵人急着给他相看?”
人还没死,五皇子和其母妃却已经将她当成了一个死人,急着再为自己找一个助力。
随后她又道:“听闻这次六皇子出京便是去寻觅神医,
不过我让南彪注意他的动静,他这一路不像是求医,倒像是去看财路,这财路,他不单单是为了五皇子看吧。”
陆卿云点头:“至高无上的权利,近在眼前,甚至可以说唾手可得,没有人能忍住不伸手。”
并非人心不足,实在是皇权太过至高无上,便是圣人,恐怕也难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