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还记得吗?有一回你的拳头打在我眼睛上,当时我以为自己要变成独眼龙了。”
文郁僵硬的摇头。
他怎么会记得这种事!
解时徽笑了一声:“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温一次,你肯定很喜欢这样,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这么对我。”
她说完将刀尖悬在他眼睛上方,让文郁正好能看到锋利的刀尖。
文郁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手,明知道自己逃不脱,却又充满了恐惧,又惊出一身冷汗。
“一、二、三。”
“三”一落地,刀尖也跟着往下坠。
文郁咬紧牙关,绷紧神经,两眼紧闭,等着痛彻心扉的感觉袭来。
然而刀尖从他耳边划过,落在了枕头上之,削断了他几根头发。
他猛的一个哆嗦,松一口气,又提了心,看着解时徽再次举起的刀。
“侯爷别见怪,我是个弱女子,准头总是不够,这一次我们换个地方吧。”
刀尖对准了他的腹部。
“这里……”
文郁看着解时徽的脸,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可是自己躺在床上,两条腿全都没有作用,并没有任何退路。
“别……”
他声音颤抖着:“我错了,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动手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解时徽心想原来他感到痛了,才会害怕的。
这才叫感同身受。
于是她高高扬起刀再次落了下去。
文郁对着冰冷的刀尖不断摇头,痛哭流涕的恳求:“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然而刀尖还是落了下来。
没有预料之中的血腥味,却传来一股尿骚味。
解时徽嫌弃的看着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爱上这么一个人。
也许她对文郁的感情并不是爱,而是想要赢过解时雨的错觉。
尤桐一直在屋顶上看着。
解时徽变着花样的折磨文郁,无论文郁如何求饶、痛哭流涕,她都无动于衷。
以至于文郁几乎是被她活活吓死的。
尤桐一直盯着床上,直到文郁切切实实没有了呼吸,才从屋顶上跳到院墙上,出了文定侯府。
等他一离开,又有一人跃入了文定侯府,找到了文郁。
一只手摸上文郁的心口,感觉心口还有一丝温热,连忙对着他心口一阵猛揉。
揉了片刻,他就见文郁嘴边有褐色的药汁流出,将手指放到文郁鼻尖一探,又将一粒药塞在文郁嘴里。
“便宜你了。”
他拍了拍文郁的脸,和尤铜一样悄无声息离开了文定侯府。
南彪在街边吃馄饨的时候,就被尤桐丢下来的药包给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