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对在一起,圈了个大圈:“这么大个,肯定是实心的。”
解时雨心中一动:“五皇子没有打听就收下了?”
她这几天已经发现五皇子在钱财上,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路过的县,送给他的东西,他收的理所当然,有一个县的县令只送了一些吃食,五皇子十分不快,胡乱找了他的错处,让人打了他三十板子。
他一不是钦差,二不是县令的顶头上司,这板子打的,令人不齿。
而且这位县令敢只送点山楂,可见是个硬骨头,五皇子就算心生不满,也该按下不动。
走了之后,她让吴影去探了探,这位县令已经在写折子递上去了。
五皇子离开京城,京城就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一路上,京城收到的折子越多,他回京城后的处境就会越艰难。
陆鸣蝉小声道:“没有打听,何县令在他耳边嘀咕一句,他笑的嘴都要合不拢,哪里还会想着去打听。”
正说着,赵显玉就来了。
解时雨连忙起身,让他坐了主位,又让秦娘子添炭。
“越来越冷了,”赵显玉不见外的脱了披风,“哼,这个姓何的!”
陆鸣蝉给赵显玉倒茶:“这就冷了,越往北走越冷,流鼻涕都得赶紧擦,不然就冻成冰棍儿了。”
说完,他朝着秦娘子挤眉弄眼,让她出去。
秦娘子将披风挂上,识相的出去,并且将门带上。
吴影原本守在门口,见赵显玉也带了两个护卫来,便让出了位置。
他又招呼自己带出来的人立在廊下,自己随着秦娘子去休息。
尤桐不在,他一个人便累上不少,有赵显玉的护卫帮忙,正好。
屋子里赵显玉气的灌了一大杯茶水:“这个何县令,居然给我送了一千两银子,给我送一千两,那给我五叔要送多少!”
陆鸣蝉笑嘻嘻的逗他:“你这攀比之心可要不得,五殿下是长辈,送他多一点也是应当的嘛。”
“放屁!谁攀比这个?”赵显玉晃着腿去踢陆鸣蝉的鞋子,“我是在想这银子他从哪里来的,一千两银子对我们来说,倒不是大事,可他一个县令,家里又不是大族,他是第一个光宗耀祖的人,这银子一看就来路不正!”
陆鸣蝉剥了个橘子,递给解时雨,解时雨不要,他分了一半给赵显玉,然后塞到嘴里一尝,顿时眉毛鼻子全都成了一团。
酸。
强行将橘子吞了下去:“我说你干嘛去了,原来是去打听何县令去了,看来他肯定贪了不少银子。”
赵显玉吃了一瓣,毫不犹豫吐了出来:“我在想怎么才能把这个事情捅出来,让这姓何的尝到苦头,解姑娘,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