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玉是长女,”王夫人连忙解围,“家里妹妹们都是她教养,难免比同龄的姑娘要懂事些。”
解时雨笑了笑,见王闵玉换了副笑脸,没再多纠缠。
王闵玉却忽然道:“听闻解姑娘和陆大人的婚事,是陆大人亲自求来的,不知道两位是怎么相识的?”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皇上赐婚,也是私相授受。
王夫人却压根没从王闵玉的话里听出火药味来。
她笑呵呵的看着解时雨:“陆大人我没见过,不过听说是深得皇上厚爱,年纪轻轻就执掌西府,很了不起,解姑娘能得陆大人青睐,想必也是个有福之人。”
王闵玉脸色微变。
她和陆卿云确实谈论过婚事,那还是她未及笄前的事,只不过王知微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伯母这么说,难不成我就没福啦,是他们二位郎才女貌,十分登对才是,
我与京中姐妹常有书信来往,听闻解姑娘总是独自一人,不如我引荐两位京城的姐妹给你作伴?”
解时雨简洁道:“我没空。”
王知微一个早已经致仕的人,若非去了太子身边,京城连他一席之地都没有,他的女儿不知高傲在哪里。
和她虚与委蛇,简直是浪费时间。
解时雨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时候,陆鸣蝉和赵显玉已经偷偷溜出了庄子,就带了两个赵显玉随行的护卫。
赵显玉用一件黑色大氅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鬼鬼祟祟的走在陆鸣蝉前头,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你别吃了行不行?”
陆鸣蝉捧着个地瓜,三两下塞嘴里:“回去吧,何县令就算有把柄,也不会让我们找到啊。”
“不行。”赵显玉在陆鸣蝉面前,暴露出执着的性子。
“我非找到不可,他一个县令,哪里来这么多银子,无非就是从粮草上入手,五叔竟然还和他同流合污,等我找到证据,回去告诉皇爷爷。”
陆鸣蝉哭笑不得的跟上他,感觉自己成了皇上身边的姜太监。
两人往有灯火的地方走,走了片刻,也算是不虚此行——护粮队在做饭。
他们做的都是从粮草里现拿的,全都乱七八糟的往锅子里一扔,支上火,倒好水,就开始乱炖翻煎,最后撒点盐巴,就算是一顿好饭。
赵显玉冲陆鸣蝉使眼色,陆鸣蝉便大摇大摆地上前去:“挺香啊,这是做的什么?”
一个留络腮胡的领队连忙站起来:“皇孙殿下,林世子,就是豆子炖干肉。”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都是粗人,不知道怎么行礼,只知道站着不动。
赵显玉摆手:“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