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时雨端坐着,手里拿着点心,简直可以将那点心吃到天荒地老。
“我是小女子,只知绣花,这等家国大事,我心里糊涂,事关徐将军的生死,我更不敢妄言。”
白丹对她面不改色的撒谎感到十分气愤:“你还只知道绣花......”
解时雨打断她:“县主觉得我除了绣花还会什么?我倒是不如县主,对从前的忠仆,也能......”
白丹登时站起来,猛地往她那里走两步:“你不许说!”
解时雨笑道:“县主自己想一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您在京城,除了干涉我和陆大人的婚事,可曾干过什么正事?”
白丹涨红了脸,眼睛里几乎喷火:“我没有干涉你们的婚事,我与陆大人是君子之交!”
王闵玉和小妾都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虽然不明白他们是在打什么哑谜,可也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和睦。
小妾本来就是迫不得已,硬着头皮来哭,此时听到白丹和解时雨阴阳怪气互相嘲讽,更是头皮发麻,连哭都哭不下去了。
王闵玉是昨夜受了徐夫人的召唤,请她出个主意。
她思来想去,决定借解时雨和白丹去向陆卿云施压。
方才她说白丹和陆卿云感情深厚,就是希望解时雨能够拈酸吃醋,去证明自己和陆卿云才是感情深厚。
没想到施压不成,这两个人先剑拔弩张起来。
虽然她很想知道那些没说完的话里藏了什么,但看白丹脸色,她知道还是回避为好。
正巧这时候有丫鬟过来续茶水,在外面滑了一跤,王闵玉连忙道:“我出去看看。”
小妾也匆匆跟了上去。
没了旁人,白丹退回椅子里,脸色恢复如常:“你在京城兴风作浪,到这里怎么把手段藏起来了。”
“用不着,自然就藏起来了,”解时雨依然是笑。
白丹哼了一声:“这件事你别去和陆大人说,我来想办法。”
解时雨端起茶杯,声音又冷了两分:“县主还是深闺绣花比较好。”
“绣花?”白丹嗤笑一声,“谁爱绣谁去绣,男儿能做的事,我照样能做。”
解时雨喝一口温茶,认认真真看着她,“做女子并非羞耻之事。”
白丹瞪着眼睛看着她:“不羞耻,只不过不自由,你看你,背地里坏的流油,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我只不过是把你不敢做的做了而已。”
解时雨笑了笑。
白丹蔑视女子的一切,却又身为女子,便已经是最大的不自由。
她忽然问白丹:“县主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