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他怀疑是北梁的人偷走了将印,借此机会要挟五皇子。
他和五皇子想了三条应对之策,然而在惶惶然两日之后,北梁没有任何动静。
既然不是北梁细作偷走,那就是城中人偷走的,他们怀疑到了徐家身上。
罗青甚至认为徐义会“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到了现在,徐家也没有动静。
所有人都是一片愁云惨雾,没有人留意到将印的消失,五皇子悬着一颗心,始终也没敢放下。
将印到底去哪里了?
“皇孙殿下,世子爷,在下刚才不小心听到了两位的话,不知在下可否跟你们谈一谈?”
陆鸣蝉抿着嘴一笑,两只眼睛眯起来:“不小心?”
他笑的罗青心神不宁。
罗青感觉陆鸣蝉和赵显玉,有时候像两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傻子,有时候又聪明的过分。
他的目光在赵显玉的脖子上滑过:“确实是不小心,毕竟你们在这里说话,没门没窗,我想不听到都很难。”
赵显玉也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几分不悦,警告道:“你身为长史,难道连上下尊卑都分明不了?本皇孙就是站在大路中间说话,你也该回避。”
罗青连忙赔罪。
他在心里深深的吸了口气,方才赵显玉说话,他竟然觉得有点老皇帝说话的样子。
并非穷凶极恶,而是漠然,属于帝王独有的漠然。
这想法让他毛骨悚然,连忙将念头压下去,然而按下葫芦浮起瓢,对赵显玉的杀意又浮了起来。
“在下想和殿下谈谈。”
陆鸣蝉坐的四平八稳,和赵显玉一唱一和:“谈谈?”
“在下失言,”罗青立刻改口,“是回禀殿下。”
陆鸣蝉这才点头:“那你就站在这里回禀殿下吧。”
这是连坐都不许罗青坐。
五皇子自从离了京城,天高皇帝远,这么多人捧着他一个,便狂妄自大,连长史也开始目中无人了。
罗青受了打压,越发感觉这两人合在一起,就像是十分烫手的一碗良药。
能喝,然而喝了也得烫个半死。
他低垂着头:“将印确实不在五殿下手中了,
陆大人出城的当天晚上就丢了,为了不引起城中动荡,五殿下一直没有声张,只在私下查探,
然而到现在为止,还是一无所获。”
赵显玉静静听着,心中的惊涛骇浪并不显露,等罗青将话说完了,他才道:“你们怀疑谁?”
罗青又捏着嗓子咳嗽一声:“之前也想过将印可能是您二位拿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