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时雨垂着眼睛:“杜淼呢?”
“往失手的地方去了,看样子要乱一阵,我们现在去太子那里吗?”
“再等等。”
秦娘子在门口晃了晃:“姑娘,南爷来了。”
南彪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刚才那里乱了一阵,杜淼为了不引起混乱,遮掩过去了,说是一个醉酒的马夫失足从崖上坠下去了,
山下比这里要乱的多,全是码头上下来的那一帮人,侍卫亲军也不见得是对手,
下面上来报了一趟消息,杜淼死守着没动,我听他和寺庙外的几队人马交代,一旦起祸事,一定死守住太子,其他人等,一概不理,
冯番也将起了匪患的事情告诉了太子,太子也防备起来了,
我们现在要不要去给太子做个人情?”
解时雨稳稳坐着:“再等等。”
她稳坐钓鱼台,杜淼却没有她沉得住气,得了山下的消息,他就一直来回走动,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
普陀寺他勘察过数次,山势不高,也不险峻,优势就是不容易藏人,不会被大队人马奇袭,缺点就是难守。
一旦对方的人马强过他们,他们就会处于弱势,所以这一次他们几乎把能带出来的人手全都带上了。
根据那汉子口中得到的消息,他已经抓了十一个藏在寺庙里的人,没想到还有,如果里应外合……
他回头看了一眼古朴的宝殿,默念一声:“佛祖保佑。”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大哥,卢国公夫人遇袭!”
杜淼立刻抽刀,点了四个好手,让其他人固守在原地不动,极快地往事发处去。
他背后又发了一层汗,黏腻的好不舒服,口干舌燥的奔走,心里十分不安。
闯进寺庙中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见了妇孺,干出来的事都是伤天害理之事。
这些贵人和那位姑娘可不一样,见了血就会乱,一乱就完了。
乱就有空子钻,他们就无法行动自如,局面会失控。
到了卢国公住处,果然是一团乱。
好在卢国公夫人要清静,住的地方离人群较远,这混乱还没有像涟漪一样扩散开。
杜淼松了口气,安抚搜查一番,又跑到太子门前。
冯番带领着侍卫亲军中的精锐,穿戴盔甲,手握长刀,一张胖脸上全是汗珠子,嘴唇抿的死死的,连一步都没挪开过。
见了杜淼,他开口道:“老子想撒尿都没敢去。”
杜淼连忙道:“您去,我替您。”
冯番摇头:“我一刻也不能离开这里,你那边情况如何?解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