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红木桌前已坐着个英气十足的青年男子,此人便是镇南大将军的长子苏寒。
“子濯,好久不见。”
苏寒那张因常年暴晒在外而略显粗糙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周子濯朝他拱手:“苏大哥。”
“坐吧。”
待他落座,苏寒屏退下人,亲自替他斟了杯茶,开门见山道:“想必你与月遥已见过面了。”
周子濯心头微沉,沉吟一声:“嗯。”
而苏寒并未表现出怒意,只道:“那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竟趁我们扎营歇脚时一人偷跑回来。”
他这无关痛痒的两句话让周子濯不知如何应答,沉默片刻,又听他继续说道:“我与你也已相识多年,我这人向来直爽,便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说到此处他脸上笑意已尽数散去,语气也不再客气:“今日来不为别的,子濯,你既已成亲,日后便莫再招惹月遥。”他端起茶盏抿了口,眸中满是寒意,“否则,可休怪我这做哥哥的不客气。”
话音才落,“咣”的一声,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少将军,小姐硬要闯进来,属下……”侍卫为难道。
苏月遥气冲冲地走过去,怒道:“哥!你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苏寒抬手,侍卫自觉退下。
“不急,你的事自有爹亲自跟你算账。”他轻描淡写道。
苏月遥两眼瞪圆,“哥!你是不是想逼死你妹妹?我已经说过无数次,这是我和他的私事,我们自会处理好!”
“处理好?”苏寒嗤笑一声,“你二人私会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他作为男人自是不在乎,可你呢?你一个闺阁女子竟为了个已经成婚的男人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你倒是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好?”
“我……”苏月遥被噎住,转而看向周子濯,字字坚定,“我说过,此生非他不嫁,哪怕做妾我也愿意!”
丢下这句话后她负气离开,苏寒咬紧牙关,虽恨铁不成钢却又万般无奈,苏家就她一个女儿,全府上下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待她走后,苏寒直将矛头对向周子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堂堂男儿怎能被情爱绊住腿脚?”
“子濯惭愧。”他低声应道。
半晌,苏寒笑了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想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周子濯垂眸,“苏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苏寒不再多费口舌,直言道:“你与月遥私会西岭一事如今已传遍京城,你这般做可曾为她着想过?她一个闺阁女子早已过了嫁人的年纪,如今又一心只有你,事到如今,你二人唯有尽早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