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此言差矣。”秦漪抬眸,神色平静如水,“你这句话是在说我一厢情愿,可惜,观南与我两情相悦互生爱意,真是让你们失望了。”
“你!”郦尔抬起玉指怒视着她,胸口起伏不定,“你当真是不要一点脸面,我就该让父王下令直接把你处死!”
秦漪冷笑一声:“公主总算肯承认了。”
她十分清楚这位公主的性情最是冲动,甚至可以说有些蠢笨,激将法用在此人身上屡试不爽。
郦尔脸色微变,却并未因自己所做的事被戳破而感到难堪,反倒越发嚣张起来。
毕竟,她身份尊贵权势强大,要想打压一个普通人简直易如反掌。
“哼,你这等低下的身份也敢肖想观南法师?”她朝秦漪投去一记轻蔑的眼神,语气也越加鄙夷,“听木娅说,你是死过丈夫的人,既如此,你不好好待在靖安守你的寡,跑到我们北越来做什么?”
听到这话,秦漪缓缓攥紧指尖,良久低笑一声:“公主殿下对我了解得这么清楚,怎会不知我是随观南来到这里的?”
郦尔直直凝视着安详坐在牢房里的秦漪,她朱红锦裙染了些污垢,如墨秀发垂落在身前,几率凌乱青丝腻在额前,越发衬得她娇媚脆弱,即便身处这般困境,她竟仍然如此淡然,而那浑身妩媚气质更让人嫉妒的发狂。
难道观南当真心悦她?
不,一定是她使了什么魅惑手段!
“你老实交代,你这妖妇究竟对观南法师做了什么!”
她凌厉的声音在昏暗的牢狱中回响不断,而那张莹润的面容也逐渐变得扭曲狰狞。
秦漪所待的牢房正冲走道拐角,瞥见地上那道修长影子,她浅浅勾唇,盈水媚眼不见笑意:“郦尔公主不妨猜猜,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靠的是什么?”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彻底刺痛了郦尔,她咬牙切齿高声吩咐:“来人,把她面纱给我扯下来,本公主今日倒要好好看看,这底下究竟是张什么鬼皮!”
狱卒听令拿出钥匙准备上前打开牢门,秦漪却仍然不见丝毫慌乱。
三,二,一,她在心中默数三下。
“郦尔公主今日怎火气这么大,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随着清朗的笑声,乌则钰慢步走来,那闲适模样一点也不像是身处血腥肮脏的牢狱之中。
郦尔闻声转头看去,两眉紧紧皱着:“乌少主,你怎么进来的?”
乌则钰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秦漪,恰好对上她笃定泰山的目光。
“自是用腿走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