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头不对,秦云忙凑过去劝解。
“哼。”秦镇眸色深沉,让人丝毫琢磨不透,“我听说那女子整日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丝毫没有廉耻心,哪有半点良家姑娘该有的样子?”
“绾梅性情温婉知书达理,断不是那种女子所能比的,就算模样相似又如何?日后这种话莫要再提!”
娘俩听到这话相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泄气,果然,在秦镇眼里,面子和名声大过一切。
那女子名声算不得好,是以,即便她真是死而复生的秦漪,侯爷也绝无可能将她认回。
……
入夜,栖凤居灯火通明,丝竹声不绝于耳,秦漪独坐窗前,屋檐上的八角铜铃泛着古青,风一吹便响起清脆悦耳的声响,让人浮躁的心不自觉地回归平静,与屋外的靡靡之音有着天壤之别。
忽然,门外一阵喧闹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回眸看去,几个小厮正用力阻拦一个醉汉。
而那醉汉,正是周子濯。
他用力抓着门框凝视着她,低吼道:“绾梅,你为何不肯与我相认?”
秦漪转过头冷冷吐出几个字:“把他丢出去。”
“别碰我!”周子濯奋力甩开小厮的胳膊,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朝秦漪的背影扬声喊道,“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婚后冷落你。绾梅,我后悔了,从得知你出了意外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这是你的玉佩,你走之后,我日日夜夜带在身上,你可还记得曾经说过,这世上除了她,你便只亲近信任我一个。”
“绾梅,我在你住的院子里种满了梅花,去年冬天下雪时,满院都是梅花的清香,那晚我梦到你了,梦见你冲我笑,叫我阿濯。”
他醉眼迷离浑身酒气,说出的话好似提前想了许久,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秦漪攥紧衣袖,桌上铜镜映出他的面容,他手中拿的,正是母亲留给她的玉佩,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即命人夺回来。
“周公子,你这般纠缠于我,就不怕令夫人知道后伤心难过吗?”
周子濯垂下头,良久苦笑一声:“绾梅,我知道你在故意跟我置气。”
“月遥……娶她进门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给彼此一个交代,我本以为与她成婚能从你突然离开的痛苦中走出,可事实并非如此。”
“她远不如你,府里整日鸡犬不宁,绾梅,我好怀念你在的日子。”
秦漪强忍着翻涌的恶心嗤笑一声:“周公子,别用你那假模假样的深情在我面前演戏,我已说过无数次,我不是什么绾梅。”
“我可没她那么蠢。”
她起身,在周子濯开口前冲门口小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抬手朝周子濯后脖颈处送去一记手刀。
对待醉酒闹事的客人,就该这般直接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