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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南不顾旁人目光紧紧搂住秦漪的肩膀,宽厚温热的掌心轻轻贴在她后背,似在无声无息地安抚她。

    “父皇尚未干扰我娶妻一事,皇后娘娘倒是对我的婚事万般关怀。”

    皇后被暗呛一顿,脸上霎时有些挂不住,正欲开口,便见他俯身将秦漪拦腰抱起。

    “娘娘有怨大可冲着我来,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休想动她一分一毫!”

    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寝殿内响起,众人被他眸中的杀气给镇住,连皇后也因太过惊骇而瞠目结舌。

    除了皇上,还无人敢这般对她说话。

    直到那抹□□的背影逐渐远去,皇后才缓过神来,宽袖一拂桌上茶碗瞬间落地碎成一片。

    “真是反了天了!”

    殿内是何情形秦漪并不知道,她此时只觉疲惫极了,便闭着眼睛缩在观南怀里。

    他气息尚且不稳,不知是因为来时太过匆忙还是因为被气得不轻。

    “今日你可算是将皇后母子得罪的彻彻底底了。”她紧紧贴着他胸膛,声音近乎呢喃。

    观南脚下一顿,垂眸望向她莹润的脸颊,瞥见她眼下的青色时便觉越发自责,是他未处理好这些事情,亦未能将她照顾好。

    他抬头看向远处一座座宫殿,心中信念愈加笃定。

    许久后,他抬脚继续往前走去,待秦漪快要睡着时便听他低声说道:“宁负天下,亦不负卿。”

    第52章 伍拾贰 念你如骨,深入膏肓

    仲夏之际十里荷香, 树梢上偶有嘶嘶蜩鸣响起,天越发的热了。

    观景亭中,秦漪端坐在石凳上, 夏风不似春时那般轻柔,反平添了几分燥热, 她晃了晃团扇,可惜并不起半点作用。

    反观坐在栏杆踏板上的乌则钰, 此时他正眯着眼晒太阳, 暖阳照在他身上, 那张素来苍白不见血色的脸看着越发脆薄, 如精致的琉璃盏似的。

    大热的天,他身上还裹着半条织锦毯子,旁人都恨不得躲在阴凉地里, 唯独他偏要暴露在日头下, 待晒得舒服了嘴角便微微扬起。

    “心静自然凉,云凰姑娘,你可是犯相思病了?怎这般坐立难安。”

    他整个人倚靠在栏杆上,后背垫着软和的迎枕,不过几日未见,反倒变得越发娇气了。

    “若我像你这般悠闲倒也不必愁眉苦脸了。”

    秦漪支着下巴望向莲池,初绽的荷花亭亭玉立高洁傲岸, 与平静无澜的水面织成一幅浓淡相宜的画卷。

    她的幽怨引得乌则钰低笑一声,他掀开眼皮略有些费力地抬动麻了大半边的身子, 巴柘见状想要上前帮把手却被他止住。

    也是这个时候, 一小厮匆匆走来,将一张字迹潦草的笺纸递向秦漪,禀道:“云凰姑娘, 那女子招了,这是口供,已让她签字画押。”

    秦漪笑容凝住,半天也未去接,直到如今,她仍未做好准备去面对真相。

    “该来的总会来,你所做一切不正是为了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