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薛明远拉着若水的手,大摇大摆的就走出了薛家本家的大门,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别总装糊涂,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明白。泥人还有三分土腥气呢,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学院
从薛家本家出来,薛明远是哼着小曲坐上了车。若水看着薛明远一扫先前的抑郁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薛明远开口道:“虽然让二叔把父亲的产业再吐出来几乎不太可能,但是我要让他知道他咽下去也不是那么好咽的!”
若水点头附和,却又想起来另一件事,看向薛明远问道:“你说二叔每年都说世道艰难,家里的生意不好做,如今又把主意打到咱们头上来。你知不知道家里的生意到底怎么样?”
薛明远打开马车上的窗户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转头道:“二叔贪财固然是一方面,其实生意确实不如以前好做。你知道京里的白家吧,人家那是药材行业里的龙头大佬。原因就是白家人代代都钻研医术,接连几朝的御医,医药不分家,人家有着几十样的祖传方子,还在不断钻研改良。所以那生意是越做越大,又得利又得名。
可是薛家现在已经没有人看得懂那方子了,只凭着祖宗流传下来的几张方子就想吃一辈子,那生意自然是越做越小了……”说完薛明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现在的生意何尝不是如此呢,单纯开药方的商人不过是个二道贩子,单纯的从中赚取差价罢了。
薛明远当初继续开药铺,一是薛明远的父亲留下来几张药方,二来当时铺子里的人是现成的,有几位老大夫也是父亲的好友,能够坐堂。所以薛明远也就没开别的,直接就继续开药铺了。所以确实薛明远的药铺不是那种老字号,来的都不是非常厉害的贵人。
若水轻声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当时也没有跟公公仔细学过医术?”
薛明远点点头道:“那时候就学了认药材,然后背了各种口诀识各种脉,但是怎样号脉来诊断却都没有学,所以我现在也就只能纸上谈兵。那时候以为时间还多的是,觉得自己以后学也不迟,谁知很多事情都不按照计划来发生。”
薛明远想起了小时候事,那时候背口诀有多么痛苦,讲了几件有趣的事跟若水学着。若水也觉得薛明远没有继承公公的手艺挺可惜,毕竟当时公公能被称为这边的神医,固然有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能看出来公公还是很厉害的。可惜呀,就这么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