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正是珍珠首饰,看起来有三套的样子。
只是样式都做的不大,放一起,倒是像一堆乱的。
随手拿出一件,是蜻蜓戏水,做工十分精致,一看就是官坊的东西。
“很好看。”庄皎皎一笑。
盒子里还有一个小盒子,里头全是珍珠,但是是半颗珠子。这是用来贴面的。
“端午时候进宫用吧。”赵拓道。
“好,多谢郎君了。”庄皎皎收起来笑道。
“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客气。”赵拓心说,没想到爹爹对你还挺满意的。
本以为,就算是晋王之前一时激动定了这个亲,自己也后悔的很。
毕竟晋王只看重一个赵二郎,五郎六郎就跟捡的一样。
至少这些年里,赵拓没见晋王跟李氏这么好好说过一句话。
倒也不是恶语相对,就是不搭理。
“今日我得去衙门走一遭,大娘子先休息,我晚上便回来用晚膳了。”赵拓道。
庄皎皎应了好,送他出门去。
清润园里,五郎坐在正屋里痛哭起来。
他生的性子软弱,素来不如二哥受宠,可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当初娶李氏,是爹爹做主,可他自己也满意。
与李氏这些年,虽然没孩子,但是也有感情。如今人才去,爹爹就念着再给他娶妻。
他不敢说不娶的话,可是三个月就娶妻……
纵然娶的是李氏的亲妹妹,那也叫他痛彻心扉。
只是可恨,这些年,竟没有一个儿子生出来。他又是气又是难过又是痛,真真是想哭断肠算了。
钱小娘来时候,他才擦泪。
“五郎,身子要紧,你这些时候本就不舒服,又累了这些时候。纵然大娘子去了,你也要保重身子呀。”
五郎点头,他心疼李氏,倒也对钱氏极好,毕竟是唯一一个给他生了孩子的女人。
“二姐儿呢?”
“她好好的。这些时候六娘子照顾,她吃得好睡得好。”钱氏叫人端来水给五郎洗漱。
“今日的事,我都听说了。新娘子进门也好。这一摊子事总是要有人管。我也顺带跟五郎说个好事,我又有了,还不足两个月,就不对外说了。等新娘子进门时候,我也该坐稳了胎。怎么样,也给五郎生个儿子才好。哪怕生出来抱来正屋也可以。”
“当真?”五郎激动起来。
“自然真,哪敢说谎呢?五郎千万打起精神来,我们娘几个都靠着五郎呢。”钱氏道。
“放心。”五郎抱住她:“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