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无意识的捏着,渐渐缓解了自己内心的害怕。
然后整个人就放松下来,感受着头上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抚摸,渐渐的意识开始飞散。
人也渐渐的闭上眼,沉入梦中。
本来,请安就起的早,本身也缺了觉,这会子,大惊过后疲惫。
又喝了安胎药,也多少是有点让她安宁睡觉的东西的。
许久后,赵拓听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慢慢挪开她的手。半坐起来,将她头下面的软枕抽掉一个。
将她缓缓的放平,拉上被子。
望月和丹珠一直看着,这会子忙放好帐子。
丹珠守着,望月跟出去。
“王爷,您要给大娘子做主,奴方才听唐二哥说了,马车轮子下面被人锯断了。这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害大娘子的。”望月低声说着,气的眼泪又下来了。
赵拓肉眼可见的暴戾起来。
他刚才一颗心都在大娘子身上,还没来得及管这个呢。
“好好伺候,不要叫她,睡足了再说。醒了马上叫我。”赵拓说着就出去了。
望月擦泪进了里头:“你先守着,我去看看指月。我叫香兰进来。”
丹珠说好。
指月起不来,见了望月就急的不行:“大娘子没事吧?”
“没事睡着了,你别动,郎中都说不能动。”
“怎么回事,车夫是老把式了,车也是一出门就检查。就算是许久没用了,也不能这样了吧?”指月急切。
“你别急,别急,王爷叫人查问呢。你别这样,你要出事了,大娘子不得难过?你好好的,躺几日赶紧起来伺候。我叫橘白来照顾你,翠珠也伤着了,不好伺候的。”望月道。
指月长叹一声:“幸亏大娘子没事,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能赔罪的。”
“别说这个,我们大娘子大吉大利,自然没事。”望月心里怒骂,小人才是要死了。
她不敢说,怕惊着指月,她这伤势看着不碍事,可郎中都说了,要是再乱动惊着了,可是要命的。
前院里,赵拓坐着,浑身低气压。
唐二是真能干,这会子两个奴仆已经被绑着跪在那了。
另一边,车夫也跪着,还有两个保养看护车的奴仆也一并跪着。
“就是这两个做手脚的,小人还没开始审,不过跑不了。”唐二道。
那两个人瑟瑟发抖,一个四十多岁,一个才十几岁,浑身抖如筛糠一般。
“自己说,还是送开封府?”唐二看着那两个人。
赵拓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两个人磕磕巴巴,没多久就交代了。
没查出来就算了,这一查出来……
两个人简直就是竹筒倒豆子。
孟敛眉。
意外,也不意外。
赵拓冷笑了一声:“送去开封府,谋害主母,该是什么罪过就是什么罪过。”
两个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这不死也得是个发配充军永远回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