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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院子没有厢房,只三件正房,一目了然,他大步走进左次间,轻轻扭动一个半人高的梅瓶,靠近东北角放的书架顿时缓缓移开,漏出一个黑漆漆的方形洞,洞里设着宽可容一人过的朝下阶梯,他没有犹豫,顿时就下去了。

    这机关洞口虽小,可下边却别有洞天,是个颇大的密室,里头东西朝向有两个小屋,屋里分置着夜明珠,倒是一点也不暗。

    脚下步子一拐,他就进了东边那间,随后的邹良也进了来,一见这情境倒是惊讶了半天。

    “原来,郡王同吕先生是一直在此暗中商议事情的啊。”

    邹良虽说也是幕僚,衷心于他,奈何处事太过浅显,他一向不喜,今次带他不过是因为向来倚重的吕先生昨日崴住了脚,这邹良才自告奋勇跟了来。

    “郡王这是要?”邹良有些不懂。

    刘瑱淡淡觑了他一眼,“磨墨。”

    邹良闻言就走了过来,顺从地磨起墨来,“郡王是要写东西?”

    刘瑱沾了沾墨,用左手在纸条上飞速写了一行字,轻轻吹了吹后才看向他,皮笑肉不笑道,“本王在皇城这么憋屈,干脆也给他们找点事儿得了。”

    说罢,他呵呵了两声,顿时整个密室里都充斥着他瘆人的笑。

    “王爷是要同南疆……”邹良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刘瑱心情颇好,看了看他,“猜得不错!”

    邹良皱眉,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郡王,引狼入室,不得不防啊……”

    “呵!”

    他轻嗤一声,“只要我存了那心思,早晚有一天要和齐彦对垒,到那时,这周边的哪个不算是狼,都存着分一杯羹的心思呢!”

    “如今不过是给他们行个方便,让他们先和齐彦对上,到时,本王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邹良仔细思索一番,倒也觉得刘瑱的话有道理,皱紧的眉头微微舒展些许。

    刘瑱看了看他,神色间略有不满,如果是吕先生在此,怕是要直接出谋划策了,可这邹良,差得太多,太多。

    不动声色地摇摇头,刘瑱把写好的字条塞进一截竹筒里,合上后放进墙壁里头的小隔间,那竹筒竟稀奇地滑了下去,也不知滑到了哪里。

    “走吧!”

    冷笑着合起隔间,刘瑱大步往外走,邹良也不敢多待,顿时也紧跟着刘瑱的步子。

    刘瑱前脚刚走,后边就有人将那宅子里的事报给了齐彦。

    啜了口手中的茶盅,他缓缓将其放到桌上,道,“一个月,终于现原形了。”

    默了默,他抬眸看向眼前的人,“该知道怎么做吧。”

    面前人垂首,“主子放心。”

    点点头,齐彦摆手让他出去,屋中只余他一人。